眉眼一沉,慕寧佑不快的叮囑道:“下次如果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保護葉孜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其他都不重要,明白嗎?”
“是!”
和緩了語氣,慕寧佑又問:“今天的跟蹤,有什麼重大收獲嗎?”
“有!”小陳興奮的語氣中,帶著一些憎惡跟痛恨。
幽暗的眼瞳裏劃過一道寒光,慕寧佑催促道:“說。”
“慕總,當時我隔得遠,但我聽得很仔細,葉孜姐把如夢喚作葉洛洛,對,就是這個名字,而如夢似乎惱羞成怒,並未否認,甚至我模模糊糊的,聽到如夢將葉孜姐叫姐,但那聲稱呼,並不尊重人也不親切。”
慕寧佑的瞳仁不斷放大,麵上是匪夷所思的神情,他預想了一萬種可能,卻怎麼也沒料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聽到慕寧佑那邊異常沉默異常安靜,小陳支支吾吾道:“慕總,如夢以前……也就是葉洛洛,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周身散發著迫人的冷厲氣場,慕寧佑的神色愈發陰騭,“她,就是前幾年給顧離戴綠帽子的女人,也是險些害我失去陽陽的惡毒賤婦……”
小陳似乎難以置信,良久沒有發出聲音。
“小陳,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講,一定要守口如瓶,這個女人的手段,連我都摸不透,你自己也注意一些,跟蹤她的時候,千萬不要被發覺。”
“是!”
通話結束,慕寧佑麵色疲憊的坐回在沙發椅上,和葉孜一樣,得知了這個消息的他,眼底是一片憂慮,濃得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第二天,葉孜上班的時候總是遮遮掩掩,不自在的擋住臉。
察覺到葉孜的奇怪,慕寧佑鎖眉朝葉孜投去疑惑的神情。
“幫我打杯咖啡。”不冷不熱的吩咐完畢,慕寧佑目不斜視的盯著葉孜的臉。
可葉孜將腦袋壓得很低,披散著的濃鬱的秀發,便完全把臉蛋擋住。
別說去探查葉孜的眼神,就連葉孜的眼睛,慕寧佑都看不到。
從茶水間回來後,葉孜端著咖啡走到慕寧佑麵前,為了避免咖啡灑出來,她不得不雙手並用。
當葉孜停頓在桌前的刹那,慕寧佑終於發現葉孜嘴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眼神微慍,慕寧佑幽幽的質問道:“你嘴邊的傷,怎麼回事?”
皺皺眉,葉孜別扭的把沒有傷痕的那一邊對著慕寧佑,“不勞慕總掛心,就是不小心被利器劃了一下。”
眉頭打結,慕寧佑眼底的戾氣更重,“利器?你周末都幹了些什麼?”
眼中閃過一抹不淡定的慌亂,葉孜急忙遮掩道:“逛街的時候不小心遇到個小偷,他要搶我手機,用包砸了我一下,拉鏈劃傷了嘴,就這樣而已。”
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的蜷曲,而葉孜此時低著頭,於是就沒有注意到慕寧佑麵上的疼惜和懊惱。
“下次注意一點。”心裏有很多負麵情緒,卻不得不生生壓下去,隻能給葉孜這樣一個輕描淡寫的叮囑,慕寧佑眸色鬱結,心情十分糟糕。
這段時間以來,慕寧佑從未對葉孜表達過關心,所以當慕寧佑不經意間展現出一丁點關切時,都會讓葉孜感到意外。
詫異的抬眸,看了慕寧佑一眼後,葉孜淡淡的回道:“嗯,多謝慕總關心。”
葉孜回到座位繼續俯首工作,可慕寧佑卻沒有精力專注於公事了。
他不時抬眸,目光陰沉的透過百葉窗望向如夢。
小偷?葉洛洛,你真是小心的可以,這道傷,日後我定要你十倍奉還!
收回怨怒的眼神,慕寧佑又不禁慶幸,昨天小陳太大意,沒有留在葉孜身邊。
幸好老天眷顧,葉孜沒有出大事,否則他不僅原諒不了小陳,更原諒不了自己。
下班的時候,慕寧佑見葉孜正在收拾東西,便難免感到不安。
葉孜每每都一個人上下班,雖說現在是法製社會,可總有那麼些喪心病狂唯利是圖之輩,萬一葉孜再遇上她口中的“小偷”,興許就不會像上次一樣好運。
“今天去家裏看看孩子吧,陽陽正跟我鬧情緒,學習成績退步的厲害。”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慕寧佑便目光探尋的看向葉孜。
聽到陽陽學習退步,葉孜不由得皺皺眉,“好。”
“晚點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去,現在你先等一下,我聯係司機過來,一會兒我還有事,不能載你。”
明白慕寧佑所說的“有事”是要陪葉洛洛,葉孜抬起頭,神色忐忑的望著慕寧佑,多想就這樣將心底的秘密說出口,避免慕寧佑繼續淪陷在葉洛洛設計的溫柔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