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葉孜與慕寧佑正在辦公室忙碌,忽然聽到門外響起一陣輕快的敲門聲。
慕寧佑頭也不抬的說了句進來,提著湯盅的安澤,便出現在葉孜的視線中。
當葉孜正在疑慮:眼前的帥哥是誰時,隻聽慕寧佑開懷的招呼道:“安澤,你怎麼來了?”
葉孜嘴角抽搐,不禁又多看了安澤一眼,明明對方帥得驚為天人,舉手投足都流露出貴族王子般的優雅氣質,慕寧佑卻將安澤形容成絕世醜男。
察覺到葉孜哀怨的眼神,慕寧佑眸色促狹,抬手擦了擦鼻尖,掩住了眼底的笑意。
安澤淡淡抿唇,和葉孜互相打量。
見狀,慕寧佑忙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安澤身邊介紹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葉孜。”
安澤展顏,伸出手跟葉孜握手,紳士而有風度。
葉孜受寵若驚般笑著回握對方,看在慕寧佑眼裏就是花癡。
兩個人算是正式認識了對方後,安澤笑容溫潤的說:“聽阿佑說,你懷孕了,初次見麵,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自己燉了盅烏雞湯,希望你能喜歡。”
被安澤如此重視,還能收到對方親自做的補湯,葉孜笑逐顏開,連忙道謝。
瞧著站在安澤身後的慕寧佑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葉孜便用一種“看看人家再瞅瞅你”的鄙視眼神,睨了對方一眼。
慕寧佑見葉孜如此輕易被收買,便頗為無奈的苦笑。
“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慕寧佑將安澤拽到沙發上坐下,兩人寒暄起來。
見此,葉孜也不打擾,乖乖回到座位忙自己的事。
安澤搖搖頭,“不了,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空,想問你一些很重要的事。”
瞧著安澤眼神認真,麵上是不苟言笑的嚴肅,慕寧佑想了想,才問道:“下班後可以嗎?”
安澤微微點頭,好脾氣的說:“那等你下班,我再來找你。”
地點約在了安澤家裏,慕寧佑將安澤送到門口。
回來的時候,他發現葉孜抱著湯盅一臉饞貓樣,便樂不可支的柔聲說:“喝吧喝吧,瞧你那沒骨氣的樣子。”
葉孜白了慕寧佑一眼,嗅到保溫壺裏擋也擋不住的香氣,她的饞蟲確實被勾起來了。
打開蓋子,神情期待的嚐了一口,葉孜驚喜的歎道:“天呐,這也太好喝了!你要不說他是搞科研的,我會以為安澤是大廚!”
慕寧佑打字的手指停在鍵盤上方,虛眯著眼盯了葉孜片刻,“有必要那麼誇張嗎?”
看出慕寧佑隱隱有吃醋的跡象,葉孜十分無語,隻得保持沉默。
喝完湯,葉孜將湯盅清洗幹淨,讓慕寧佑去安澤家裏的時候,捎帶上,並且一定要幫她誇讚安澤的廚藝。
因此,下班後的慕寧佑一到安澤家裏,就將保溫壺丟進安澤懷裏,眸色不爽的抱怨道:“葉孜說太難喝了,全倒了。”
一眼看出慕寧佑在扯謊的安澤,哭笑不得的回應道:“你說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明了?”慕寧佑懶懶靠著沙發,隨口提了句。
可就在此時,安澤麵色一變,幽幽的說:“阿佑,你很少對我說謊。所以,請不要對我隱瞞任何事。”
安澤陡然的認真,讓慕寧佑覺得古怪,便神色狐疑的凝著對方。
安澤也沒拐彎抹角,直白的質問道:“若雲在監獄服刑,你為什麼要騙我?”
慕寧佑的黑瞳一顫,表情不自在的反問說:“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告訴我她為什麼會進監獄。還有,她的女兒沐童我也去看過了。”
慕寧佑聞言更加震驚,安澤居然連沐童的存在都挖出來了。
作為一個剛回國的人,對方是怎麼辦到的呢。
蹙眉琢磨了片刻,慕寧佑怕安澤被有心人利用,“安澤,誰告訴你這些的?”
安澤目光微慍,提高了嗓音回道:“阿佑!紙包不住火,你覺得這些重要嗎?我隻想了解若雲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我去請求探視,卻聽聞她是重刑犯,並不享有被探監的權利。”
慕寧佑良久不吭聲,不知該從何跟安澤說起。
白若雲是從什麼時候變得呢?他也忘了,但從白若雲開始行徑瘋狂的傷害葉孜的時候,他已然顧不上兩人多年前的情誼。
很多時候,他之所以留了一線,沒有像對待葉洛洛那樣對待白若雲,隻是看在安澤的麵子上。
見慕寧佑表情木木的,陡然陷入沉默,安澤也不催促,起身開了瓶酒。
把酒杯硬塞到慕寧佑手裏,安澤口氣懇切,眼神誠摯,“阿佑,我隻是想知道她發生了些什麼,不管多荒唐,我也能聽下去,不然她也不會出現在監獄裏,你不要顧及我的感受。”
幾杯酒下肚,慕寧佑漸漸打開心裏封閉的枷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白若雲一步步自食惡果,悉數講述給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