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孜眼皮一顫:他竟然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嗎?
深吸一口氣,葉孜總覺得跟慕寧佑再次相處起來,氣氛極為壓抑。
兩人似乎總隔著一扇密不透風的牆,無法開誠布公,無法掏心掏肺。
“就是她說綁架陽陽,白若雲從中幫了忙。”葉孜目不斜視的盯著慕寧佑清冷的麵孔,想從對方的臉上捕捉到哪怕一絲怒意。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慕寧佑隻眼神平靜的回複道:“葉洛洛那種人,說話有可信度嗎?我認為她隻是想托人下水。若雲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了解她的秉性,她不會幹那種事。”
葉孜自嘲般牽起唇角,有些後悔來找慕寧佑詢問對方的意見。
即使慕寧佑失憶了,對方還是打從心底裏認為白若雲是善良的。
起身,葉孜不多逗留。
見狀,慕寧佑表情疑惑,“你來就是問我這個?”
葉孜背對著慕寧佑點點頭,隨即抬腿走人,沒有一絲留戀。
目送葉孜離去,慕寧佑風平浪靜的眼神,才開始變得複雜。
回到s市以後,慕家二老慶幸萬分,打算為陽陽掃一掃黴氣,闔家慶祝一番。
當天晚上葉孜離開前,慕奶奶麵色寬和的叮囑道:“葉孜,這幾天你也累了,明天就不用按時來照顧陽陽了,休息一天。”
葉孜微微頷首,猜測著慕奶奶大概是不想讓她打攪慕家的團聚,所以才大發慈悲,讓她休息。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要走,又被慕奶奶叫住,“對了,明天下午六點,在海盛酒店,你也來,有你在,陽陽高興。”
葉孜眼神驚訝,回身對慕奶奶鞠了一躬。
回到公寓,葉孜茶不思飯不想,隻苦心琢磨著對付白若雲的辦法。
現在,她手上唯一持有的把柄,就是沐童的真實身份。
可沐童的親爹到底是誰,她完全沒有眉目,因此就很難戳穿白若雲精心編織多年的謊言。
瞧著葉孜悶悶不樂,細心的霍文軒坐到她身旁,柔聲問道:“在想什麼呢?”
葉孜抬起眼皮,毫不掩飾的回答說:“白若雲對陽陽下黑手,我不想就這麼算了。”
霍文軒點點頭,目光誠摯,“需要我做什麼,盡管吩咐。”
由於在粵南的時候,慕寧佑成了最大的功臣,智取營救了陽陽,霍文軒一直在自責,總埋怨自己不夠努力。
於是,他便想在以後的時光裏,盡全力對葉孜和陽陽好,不能被慕寧佑搶了風頭。
“我想驗證一件事,這個事必須你去搞定。”思索了良久,葉孜才鄭重其事的委托霍文軒。
兩人耳語了一陣子後,霍文軒的表情十分古怪——輕鬆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意外。
“我還以為什麼難事,太簡單了,明天一早我就能搞定。隻是,萬一你猜錯了呢?”
葉孜聳聳肩,並不在意因為扳倒白若雲會白費功夫,“錯了就錯了唄,我就不信,我永遠要輸給她。”
第二天,葉孜按時赴約。
如她所料,厚臉皮的白若雲也來了,身邊還帶著小沐童。
等待上菜的間隙,白若雲一直顯得心不在焉,偶爾朝陽陽投去憎惡的眼神,麵上刻著明顯的惋惜和懊惱。
葉孜明白:白若雲應該在痛恨葉洛洛失了手,陽陽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這便讓對方氣悶。
既然白若雲把陽陽當成眼中釘肉中刺,那葉孜這個做母親的,又如何會冷眼旁觀。
“白若雲,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啊?”葉孜主動挑起戰火,直指白若雲對陽陽有敵意。
慕奶奶循聲看去,果見白若雲拉長著一張臉,頓時就笑不出來了,“某些人要是看不慣,就不要虛情假意的跟過來!真是讓人倒胃口!”
見慕奶奶跟葉孜站在同一戰線,白若雲不由得狠狠剜了葉孜一眼,隨即才皮笑肉不笑的解釋道:“沒有的事,您別聽葉孜瞎說。我如果討厭陽陽,又幹嘛那麼關心他的安危?”
葉孜冷冷一笑,“這個問題,得問你自己啊,你是真關心,還是真歹毒,我想我們倆心知肚明。”
白若雲猝然起身,將筷子摔到葉孜的胸前,“葉孜!你什麼意思!好端端的你幹嘛挑撥離間!”
葉孜也拉開椅子,直勾勾瞪視著白若雲假裝慍怒的眼珠,“我為什麼這樣,你有空去粵南的話,親自跟葉洛洛打聽打聽!”
葉孜的暗示,讓白若雲眸色一變,不太淡定的攏了攏頭發。
兩個女人的爭執,破壞了這場聚會的氛圍,使得慕奶奶很是生氣,“你們倆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葉孜?你說出來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