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瀟的質問,環衛工人眼神驚慌的擺擺手,一味的否認道:“小姐,你不要隨便冤枉人哦!我那時候正在專心掃地,哪有閑工夫看人吵架?至於你說我叫過你,你是不是記錯了?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哦,雖然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我認識你,但警察同誌叫我來,肯定沒有好事情呀!你別害我行不行?”
觀察到這裏,葉孜已經完全猜測出環衛工人為何要拒絕當人證。
但證人隻此一個,如果環衛工人不說實話,那白若雲就又會洋洋得意的逍遙法外了。
於是,一直靜默不語的葉孜,終於在此時開口了,她皺眉審視著環衛工人,眸色晦暗的盤問道:“阿姨,你不會是被人收買了,所以才大著膽子,堂而皇之的在警務人員麵前裝傻充愣吧!”
被葉孜這麼一提點,警察便一臉正氣的鎖視著環衛工,“阿姨,我問你什麼,你得如實回答!你要是膽敢說假話,就是嫌犯的幫凶,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環衛工臉色青白,似乎害怕的不行,雙腿直打哆嗦的她,苦不堪言的回視著葉孜警告道:“這位小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呀,我又沒得罪你,你幹嘛要針對我一個掃大街的?”
轉過臉,環衛工捏著衣角,一副膽小懦弱的模樣,“警察同誌,我真的是好人,也沒有幹過壞事,更不敢說假話呀。您行行好放我回去吧,人又不是我撞的,你嚇唬我一個糟老婆子做什麼?”
說著話,環衛工人竟然撲到地上,抱著警察的褲腿不撒手,“警察同誌,我家裏還有個在上小學的小孫兒啊,你不能隨便給我安罪名呀!別說眼前的這位小姐,就是等在外麵的那個,我都不認識啊,你們這是做什麼嘛,為難我一個老婆子,嗚嗚……”
葉孜目光森寒的望著嚎啕大哭的環衛工人,心裏泛不起一絲一毫的憐憫。
並且,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暗道眼前的情況著實棘手。
環衛工人哭得太凶,而且根本問不出什麼,警官隻能讓自己的助手把人送回去。
“蕭小姐,咱們還需要跟白小姐對峙嗎?”警察細聲細氣的詢問麵色絕望的蕭瀟,生怕對方炸毛。
聞聲,蕭瀟眼珠微微轉動,繼而目光淩厲的瞪視著門外,“當然要對峙,憑什麼不對峙?”
警察被蕭瀟狠戾的眼神給震住,於是就連忙將白若雲叫了進來。
白若雲臉色平靜的直視著蕭瀟跟葉孜,麵上沒有露出一絲破綻,“警察同誌,為什麼那個阿姨可以走了,我還得留在這裏?我警告你,雖然你是警察,但我也可以請我的律師起訴你栽贓、汙蔑!”
白若雲一上來,就在氣勢上壓倒了本應代表威嚴的警察。
警察見白若雲如此理直氣壯,感覺對方怎麼也不像做了虧心事的那個,所以就有些不確定的瞥了蕭瀟一眼。
“白若雲,你還有臉在這裏耀武揚威?你特麼害我沒了左腿!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白若雲輕蔑的冷哼一聲,環抱著雙手反問道:“我害你?誰看見了?我親自撞的你?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裏張口亂咬!怎麼,想勒索還是想敲詐?碰瓷兒碰到我這裏來了,不怕被人笑掉大牙麼!”
“你!”蕭瀟麵目猙獰的指著囂張跋扈的白若雲,恨不能徒手撕了對方。
葉孜快速擋到蕭瀟麵前,以免蕭瀟被白若雲刺激到。
然後,她看向愁眉苦臉的警察,好言奉勸說:“警察同誌,你該問什麼就問什麼,如果你因為她的威脅而消極對待,我也可以請律師起訴你!還有,如果她繼續刺激我的朋友,萬一我的朋友被她氣出個好歹,那麼她故意傷人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了!你得把這些都記錄在案!”
見葉孜如此機敏,白若雲眼瞼交錯,抬眸時快速剜了眼葉孜。
經葉孜那麼一說,警察沒有再瞻前顧後,隻眸色肅然的睨視著白若雲,麵色嚴謹的叮囑道:“白小姐,請你配合我的工作,免得讓自己的嫌疑更大!”
白若雲冷冷一笑,神色輕漫的聳聳肩,“問唄。”
“事發當日,蕭小姐是否去慕氏大樓找過你,並且跟你發生了爭吵?”
白若雲沒有否認,僅僅點了點頭。
見狀,警察又問:“你跟她一起出去後,是否去了科技大街附近?”
白若雲再次點頭,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神態。
“在蕭小姐發生車禍的地點,你有沒有故意激怒她,將她逼退到馬路中央,導致她發生車禍?”
“沒有!”白若雲迅速否認,麵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