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葉孜,報警,她故意的……”斷斷續續說完這幾個詞,蕭瀟的臉蛋漲得通紅,整個人激憤不已。
葉孜抹了抹淚,目光堅定的答應道:“嗯!好!你再好好休息休息,我這就報案!”
幫蕭瀟整理被子的時候,葉孜無意中碰到了蕭瀟左肢那塊空蕩蕩的地方,她臉色不自然的垂下眼瞼,神情很是避諱。
一直望著葉孜的蕭瀟,沒有錯過葉孜臉上的表情變化,她虛弱的張口,輕聲問道:“葉孜,我的腿,是不是出問題了?”
葉孜闔上眼目,淚如泉湧,側過身一個勁搖頭。
她怎麼忍心告訴蕭瀟這個殘忍的事實,她辦不到。
“你不用騙我,我被送進來的時候,腿就沒有知覺了,你就告訴我吧,求你了,葉孜。”蕭瀟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這一長串的哀求順利講完。
葉孜心痛的轉過身,知道自己根本瞞不了多久,便索性實話實說,讓蕭瀟早一點接受,“蕭瀟,你的左腿被車輪輾過兩次,醫生他們沒辦法,所以……”
葉孜實在說不下去了,病房中隻能聽到她隱忍的哭聲。
蕭瀟雙目無神的凝著天花板,臉上是哀莫大於心死的寂然,“所以,我的左腿已經沒了,是嗎?”
葉孜不回答,隻一個勁的哭,同時還要關注著蕭瀟的反應,怕蕭瀟傷心過度,影響身體恢複。
隻見蕭瀟咬牙切齒的瞪視著無人處,很久很久,她才語氣陰森的發誓說:“葉孜,我要報仇!我要讓她賠我的腿!”
瞧著蕭瀟的狀態有些駭人,葉孜連忙摟住對方的上身,不停的點頭,表示她支持蕭瀟的決定。
蕭瀟累得睡過去以後,葉孜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趕過來時,見蕭瀟的身體情況還不容許配合查案,就叮囑葉孜,等蕭瀟身體好轉一些,再通知警方。
這麼一等,三天的時間過去了,葉孜整夜整夜的睡不著,白天還要來回奔走,同時照顧霍文軒跟蕭瀟。
中午的時候,霍文軒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行動不必再讓人攙扶,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掛完水,霍文軒就脫掉了病號服,來到蕭瀟的病房,想替換葉孜一陣,好讓葉孜休息休息。
葉孜固執的不肯離開,霍文軒無奈,便請了兩名護工,以便幫葉孜減輕負擔。
“葉孜,回我家睡一覺吧?你都幾天沒合眼了,而且還懷著孕,不能這麼辛苦。”蕭瀟神色憂慮的關心道。
葉孜搖搖頭,人已經累到精神恍惚,見蕭瀟精神了一些,她便想打水為蕭瀟擦擦臉,可她剛剛起身,就眼前一黑,直挺挺歪倒在霍文軒懷裏。
蕭瀟急的直冒汗,手緊緊抓著被子,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霍文軒蹙著眉將葉孜放到病房中的空床位上,然後轉身對蕭瀟說:“蕭瀟,我出去辦點事,你自己能行嗎?”
蕭瀟肯定的點點頭,“沒事的霍總,你先去忙吧,這不是還有護工在呢嘛。”
霍文軒微微頷首,轉頭又凝了葉孜一眼,這才有些不放心的離開了醫院。
等霍文軒回來的時候,他就為蕭瀟辦了轉院手續,連同葉孜一起帶到了s市最頂尖的另一家醫院。
住進可以跟總統套房相提並論的vip病房,葉孜她們三人的日常生活變得方便許多,也優質許多。
蕭瀟一天天見好,葉孜便不再等候,她通知了負責這起車禍案子的警官,對白若雲提出蓄意傷人的控告。
“小姐,您說是白小姐騙您站到馬路中央,有什麼證據嗎?”
蕭瀟仔細回想了一下,麵色激憤的答道:“應該有的,科技大街最南邊的拐角,她跟我正站在人行道在吵架,當時我情緒激動,沒有注意車流,她一步步逼近,把我逼退到馬路中央!然後我就被撞了!”
聽完蕭瀟的敘述,葉孜的手指甲不自覺的陷進肉裏,眼神冰寒的她,呼吸變得粗重。
根據蕭瀟提供的訊息,警察聯係了交通管理局以後,麵色為難的看向對方。
“對不起啊小姐,您說的這個情況無法得到核實,那個路口的監控設備已經被損壞很久了,還有其他可以指證的證據嗎?”
蕭瀟目瞪口呆的望著警察,氣憤的吼道:“損壞很久了?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派人檢修?如果我這條命沒有撿回來,誰能負責!”
警察見蕭瀟口氣暴戾,眼神變得不悅,“小姐,您說得這些都歸屬交通局管理,不在我們的工作範圍。您要是拿不出其他證據,也沒有人看見是白小姐故意推您到馬路中央的,那就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