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最後看了葉洛洛一眼,毫不猶豫的奪門而出。
葉建平怕顧離一衝動,當真把婚事退了,就著急的大喊出聲:“顧離!”
可惜顧離心意已決,對葉建平的喊叫充耳不聞。
葉洛洛雙目無神的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臉色陰沉的葉建平,氣急敗壞的朝葉洛洛怒罵:“作!你就使勁作!這個家遲早被你折騰垮!”
葉洛洛被葉建平罵哭,卻仍然固執的認為一切都是葉孜的錯。
她不服氣的回視著葉建平,帶著哭腔反問道:“怪我嗎?怪你!當初你為什麼要跟那個短命鬼生下葉孜這個賤人!如果沒有她這個喪門星,事事都要跟我作對,我犯得著在這裏大呼小叫嗎?”
原本葉孜跟慕寧佑一直處於看戲的狀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葉洛洛張口閉口罵她賤人,甚至還侮辱她逝去的母親,葉孜再也忍不住了。
沒成想,不等葉孜作出反應,葉建平就高舉手掌,“啪”地一聲,葉洛洛的臉上頓時顯出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葉孜被葉建平的舉動震住,這可是葉建平第一次為她出頭,盡管夾雜著私心,但也讓她舒心不少,很是解氣。
葉洛洛被扇得頭暈目眩,一時間懵在原地。
秋玲見葉建平竟然出手掌摑葉洛洛,又氣又恨,可礙於種種緣由,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跟自己的丈夫翻臉,隻是帶著哭腔懇求道:“有話你就跟孩子好好說,動手算怎麼回事?”
秋玲抬手撫上葉洛洛紅腫的臉頰,眼裏盛滿了疼惜。
葉孜與慕寧佑麵無表情的望著這一幕,目光清冷,臉上沒有絲毫同情或憐憫。
葉建平轉頭看向葉孜,麵色無奈的吩咐道:“葉孜,你先帶慕總在外麵等著,我有話要跟洛洛單獨聊聊。”
葉孜神色冷漠的點點頭,和慕寧佑一起離開了貴賓接待室。
幾分鍾後,葉家三口打開門走出來,葉洛洛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起初縈繞在她周圍的煞氣,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是,她無意中飄向葉孜的眼神,陰冷的瘮人,使葉孜心底發毛,感到沒來由的不安。
婚禮步驟按原計劃進行,舞台中央的新人,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葉洛洛哭喪著臉,像是誰欠她五百萬一樣,而顧離也沒好到哪去,一副不情不願的鬱悶表情。
並且,整個過程中,顧離老是將視線移至葉孜的方向,顯得魂不守舍。
總之,兩人各懷心事,貌合神離。
台下的觀眾有人瞧出蹊蹺,低聲跟周圍的人群討論起來,顧家人聽到後,對葉洛洛投去不滿的目光。
或許,葉洛洛原以為她今天會風光萬丈的嫁進豪門,被豔羨的目光團團淹沒,結果卻因為葉孜的到來而丟盡顏麵,因此她根本就顧及不了旁人的感受了,更別提還要擠出笑臉來。
敬酒的環節,葉洛洛壓根就沒參與,隻剩下顧離一個人滿場遊走,不停地舉杯對飲。
當顧離快要走到葉孜這一桌時,葉孜提前起身,跟慕寧佑說想出去透透氣,就迅速離開了座位。
遠離了酒席間的熱鬧,葉孜漫無目的的在大堂晃悠,不想卻碰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白若雲居然也來到了婚禮現場,而且跟葉洛洛迎麵相遇。
葉洛洛正愁沒處撒火,白若雲卻主動送上門來,葉孜抱著看戲的心態緩緩靠近,臉上掛著興致盎然的笑容。
葉洛洛麵色鬱結的審視著麵前的白若雲,白若雲卻回之一笑,神色優雅而從容。
“喲,這不是慕氏的白總監嗎?我記得嘉賓名單上根本沒有你的名字,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葉洛洛不給白若雲一絲麵子,態度十分惡劣。
可白若雲並不生氣,她攤攤手,一臉委屈的回答說:“我來給你道喜啊,這麼大的喜訊,你也不通知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不遠處的葉孜聽到這白若雲番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葉洛洛同樣被白若雲惡心到,她眼神鄙夷的白了對方一眼,語氣也更加跋扈:“得了吧!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今天能進來的都是上層社會的名流!就憑你也能來參加我的婚禮?看來你的業餘時間安排的挺滿啊,不止要算計人,還要忙著去賣弄風騷、傍大款!”
要不是葉孜不方便過去,她真想為葉洛洛鼓掌,論罵人,她這個惡毒的妹妹當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