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對我來說,在午夜十二點的鍾聲敲響之前,我都不會擁有絕望。”沐朝久說。他在心裏告訴自己,哪怕是在最後一分鍾才能找到白楊,自己也會長出翅膀,帶她離開魔域這個是非之地。
沐朝久話音剛落,一股血腥的情緒就鑽進了自己的意識中。沐朝久雙眼一黑,但是他沒有慌張,失去視覺的時間隻有數秒。當他重新看清楚世界時,周圍已經變成了一片的殷紅。
“真的沒事嗎?”
一名穿著紅色血衣的人說:“可是,你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時間,沐朝久,你忘記了嗎?我們約定的時間,是在今天的日落之前,而不是午夜的十二點啊!”
“在暴怒的君主的麵前做這種事情,你還真是有自信啊!”沐朝久定睛一看,那穿著紅色血衣的男人長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那可不就是自己的內心陰暗的魔鬼嗎?
或者說那是號稱是自己內心陰暗的魔鬼的可惡男人。
“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既然有了能量波動,你就一定會被魔王聖亞白察覺的吧。我不認為力量來源於我這個三階魔法師的你能強到什麼地步。”沐朝久說。
說起來,對方既然是自己的內心陰暗的魔鬼,那就行相當於是自己的附屬品,假貨是不會比真貨靠譜的吧。
按照道理來說,如果想要讓巔峰強者無法覺察異樣,那麼至少力量也應該是等同才可以做到吧。
“我是你的思想,除非別人可以透視你的思維,否則不可能發現我的存在。現在你看起來是拋下了別人,在和我說話,實質上在我們的談話結束後,你在別人眼中不過是發楞了一瞬間罷了。別小看了自己大腦的思維回路啊,兄弟!”內心陰暗的魔鬼說。
“你可以理解為,你現在在做夢,短得隻有一個刹那的那種夢。放心吧,魔王不會幹擾們的談話。”
“哼!”原來如此啊,那沒辦法了呢,看來魔王也無法幫助自己提前結束這段對話。
沐朝久是真的不想麵對自己,特別是陷入了血霧的自己。沐朝久說:“我們約定的時間,是在日落之前,我必須把白楊送出神聖魔域,否則她就會死去。我記得你是這麼說的吧?”
內心陰暗的魔鬼補充道:“軒轅氏的弓會在落日時拉滿,當夜色降臨大地的時候,他的箭矢會如同天際般的流星一般,刺穿白楊的心髒。”他這說法既清晰,又模糊,用象征的手法來說明白楊的死因。
一本正經的象征說法,哪怕描述得再怎麼生動形象,也已經扭曲了現實的原本意義。一頭霧水的沐朝久根本不明白軒轅氏的弓箭意味著什麼。
“嗯嗯,是是。”沐朝久隨口應和。
內心陰暗的魔鬼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笑了。他說:“你這態度看起來很淡然啊,自己口口聲聲說的心愛的女人的生死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嗎?果然,你根本不愛她,你對她的膚淺感情也隻能到此為止了。還好我及時出現,製止了......”
“停!”沐朝久還是不得不打斷內心陰暗的魔鬼的話,他心想本來就沒有必要和這癡狂家夥多說什麼,可是聽了他的話卻很生氣,忍不住反駁。
沐朝久說:“你說你是我的內心陰暗的魔鬼,我信了,就憑你這張臉。可是為什麼我們不能心意相通呢?你連我的想法都不知道。話說,那魔王和我初次相識,卻與我心有靈犀,你怎就做不到呢?你是我的內心陰暗的魔鬼,號稱是我對白楊的純純愛意,我不可能放棄她,我會一直深愛她,這你是知道的吧。”
自認為邏輯毫無破綻,可以將對方說得啞口無言的沐朝久,沒有等來他要的結果。
穿紅色血衣的男人搖搖頭,失望地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對白楊的感情。我隻知道深愛她的人是我,而你的心早就被優香的倒貼所占有、為高傲的希蘭所傾倒。對了,你和狐狸的第一次見麵,你也有動心吧,你個花心二少。”
沐朝久:“我......”
內心陰暗的魔鬼不好意思地嘲笑:“哦哦,我解釋一下。說你是花心二少,是因為你和情聖比起來,還遠遠不夠格。”
沐朝久怒道:“我才沒有因為這種小問題而沉默,我在想,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從頭到尾,一直是你自顧自地瞎說,白楊在魔域也是,白楊今天要死去也是,都隻是你的一麵之詞。”
內心陰暗的魔鬼歪歪頭,他走到沐朝久麵前,對著沐朝久舉起了手。沐朝久以為那變態想要摸自己的臉,於是鏡像般將自己的手也舉了起來,想要去做阻擋。
結果內心陰暗的魔鬼一把抓住沐朝久的手掌,他們五指相扣,掌心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