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兩個粽子以後,董魚又拿出了香煙。我曾一度幻想一個女子抽煙時的專注,那畫麵,唯美,淒涼與頹廢。她靜靜的抽著香煙。看著她深深的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她的眼神在煙霧裏顯得迷離,哪一科我竟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朵,你是不是喜歡這樣觀察一個人呢”董魚對著我吐了一口煙霧。她親切的叫我朵,我喜歡她這樣叫我。在這一刻我感覺到她能夠給我一種溫暖,我被她問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低下頭撥著粽子不知道到該作何回答。她輕輕的挪了一下位子。坐到我的身邊,嘴裏叼著煙,她摸了摸我的頭發。手指透過我的發絲我感覺到了她手的溫度,沒錯是溫暖的。“我祖母的葬禮就在今天,和我一起去參加好不好?”我又一陣的驚悚。因為我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出席過任何人的葬禮。好奇心在身體裏作祟,我點點頭說好。
離開旅館的時候我去了前台說讓他們把房間給我留著我還要住幾天。然後跟董魚出去了。在大街上完全是陌生的環境。董魚在我左邊挽著我的手臂。我們一路上一直沉默著,到了一家鮮花店門口,董魚進去買了兩隻黃菊花。出來的時候她遞給我一隻。說“祖母不喜歡黃菊花,可是現在我們隻能拿著黃菊花去祭奠她。”我接過菊花想安慰董魚。可是她卻笑著說,“等著我祖母葬禮結束以後我帶你玩遍雅安。..”她的電話打亂了我們的談話,我聽見她一直不停的說好。然後一隻手緊緊的拽住我往馬路上走。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一聲“去北街教堂”我看著她掛了電話望著車窗外,我能夠猜到這個時侯她是傷心的。
下車的時候天上有下氣了細雨,董魚無奈的說,這個城市及就是這樣的,總是下雨,365天,300天都在下雨。我跟著她走過一條狠幽靜的街。“你們那裏是沒有教堂的、”我點點頭說是啊。很想看看人們都說的那種神聖的教堂是什麼樣子的看著那一對對寄信人走紅地毯時的那種幸福的感覺。轉過了條灣,然後我們上了一跳長長的階梯。我抬起頭看到了屋頂的大大的十字架。當我站在教堂門口的時候。完全有點不敢進去。董魚拉了拉我的手,我發現這個時候她的手是冰冷的。
教堂裏跟書上和電視裏的一樣,很多的椅子,長長的過道正中央掛著耶穌十字。我居然感覺到董魚拉著我的手在顫抖。她走去一個男子的麵前,低聲叫了一句爸爸。我第一次參與到別人的家庭中感到很不自在。那男子輕輕指了指前麵桌子上的一個骨灰盒。董魚走過去把菊花放在桌子前麵。我也走過去把花放在了那裏。然後董魚走去了而已咯女人的身邊低聲說著什麼。那女人點點頭。董魚就轉身走了,董魚站在過道裏對我眨眨眼。我意識的走過去,然後我們走出了教堂“為什麼不等葬禮結束再走呢”她搖搖頭說沒必要。走在街上的時候董魚跟我說,他又要離開了,我驚奇,她剛剛來的,為什麼又要走了呢。她說“我本來說好葬禮完了再走的。可是現在。好像我都呆不到葬禮結束。”雖然我不懂她的意思,但是我還是假裝什麼都不問。“你肚子餓了吧?”到了一家飯店的門口的時候他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