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梨涼隻覺得身上一陣熱一陣疼,小腹處還有一股陌生的燥熱,渾身像是著了火,可皮膚表麵卻依舊冰冷的嚇人,迷糊間隻覺得有人在胡亂的親吻著她,她反射性的朝那個方向一拳揍過去,然後就聽見了一聲悶哼,她努力的睜開眼,隱約間看到了一張美麗的不像話的臉蛋,好熟悉,是誰呢?啊,突然想起麵前的漂亮男人是誰了,一把推開他,看著他痛得皺眉頭的樣子,他怎麼了?過了好一會,直到那股疼痛漸漸壓下去,聖冥澤的臉色才好點了,沒有剛開始那種慘白,一種無言的尷尬縈繞在兩人周圍,兩人都無言,誰也不開口,最後還是聖冥澤有些不自然的打破了這種境地:“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嗬嗬,這話說得好有歧義,是不像原來那個癡癡纏著他的女孩了嗎,不像原來那個不管不顧一心隻為了他的女孩嗎,還是,自己又長大了。瞥了他一眼,“我告訴你,你不要多想,我隻是因為我的寶貝要了你才救你的。”聖冥澤愕然,寶貝,那條太攀蛇嗎?他急急開口:“那條蛇狠毒的,不要接近他,我會派人抓住的。”陌梨涼冷笑:“如果我告訴你,那裏麵的所有蛇都被放出來了呢。”她巧笑嫣然,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似是情人間細細呢喃,又似自言自語,耳邊溫熱的氣息落到脖子上癢酥酥的,麻麻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鼻尖縈繞著屬於陌梨涼的氣息,淡淡的,很清甜,就像梨花,陌梨涼好像怕他不夠驚悚似的,又道:“特別是那幾隻太攀蛇,產崽了呢。”說完又輕輕笑了笑,聖冥澤一下子僵住,他不是怕那些蛇,可是如果現在那些蛇出來了,那陌梨涼怎麼辦,就算她身上有那麼多的秘密和底牌,那些可是能消滅一座城的啊,一隻太攀蛇咬一口的毒液能殺死一百個成年人,五十萬隻老鼠(某良是照著資料上說的寫的,絕對不假),自己還有可能逃出去,陌梨涼呢?正想著完全沒發現陌梨涼的靠近,終於,陌梨涼在離聖冥澤一步遠左右停下,而這時聖冥澤也發現了陌梨涼離他很近,他看著陌梨涼的臉,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每個月這個天,怎麼了呢,忘了什麼,自己怎麼了那時,噢,聖冥澤的臉突然變得驚恐,瞳孔也縮著,他會變成。陌梨涼發現了他的異常,正想過去,就聽見聖冥澤嘶啞著嗓子吼道:“快走,陌梨涼,快跑啊。”陌梨涼心下驚異,剛才連一屋子的蛇都不能讓他害怕,那到底是什麼呢,再看向聖冥澤時,陌梨涼是真的驚住了,一種靈魂都在咆哮著的感覺蔓延著她,她不會忘記那張臉,俊美妖邪的男子身穿一襲暗紅色的滾繡衣袍,長至膝間的頭發呈現一種流動的光澤,美得驚心動魄,他抬頭,看著陌梨涼,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肆意的笑容,他說,呐,梨涼,好久不見。
陌梨涼頭痛的像是要死掉,大顆的血淚滾落,她卻無力抹掉,她哭著從容熙懷裏醒來,從骨子裏透出一種濃濃的悲傷,深深的恐懼籠罩著陌梨涼,陌梨涼無意識的喃喃道:“澤,好痛,不要打,不要,妖妖怕痛。”汗珠也細細的冒出,容熙皺著眉頭看著懷中的女孩,心裏有些怔愣,她,這是怎麼了。、
猛然,陌梨涼睜開眼,眼裏滿是弄得化不開的震驚和驚恐,還有那已融在骨子裏的悲傷。她淒厲的吼道:“聖冥澤,我恨你!”架起馭影術,如狂風般掠過,但凡是她經過的地方,花草不生,樹木枯萎,但又在下一瞬,妖豔而媚冶的血紅色花朵綻開,極盡妖嬈,每朵花上都朦朧了一層晶瑩剔透的藍色火焰,隻是看著,便會覺得從骨子裏漫出的陰冷要將人凍死,這邊的陌梨涼一邊跑著,一邊流淚,為什麼,為什麼,她一看見那張熟悉到了骨子裏的麵容,就會心痛的難以呼吸,這跟容熙的是完全不一樣感覺,她蹲下來,蜷起身子,抱緊自己,她隻覺得天空好藍,樹葉好綠,好像缺了許多人,白色,紅色,黑色,還有好多好多。
她抬頭朝一個地方望去,那裏隱約站了兩個人,女子一襲白衣,更襯出她的無瑕清靈,看見這個女子,陌梨涼感覺她長得好像有些麵熟,似乎是在哪裏見過,而那男子竟和陌梨涼長得頗為相似,那男子開口:“靈兒,你還是不肯忘了他嗎?他究竟有什麼好,而且,三月之期早已過去,他還是沒有來,就算他來了,我會要讓他死,隻有他死了,你才會斷了念想跟我一起暢遊天際,我要讓你們永遠不能相見!”男子一時間眼裏那幾乎毀天滅地的愛意和恨意充斥交織著,那被稱為靈兒的女子淒慘的看著他:“都是你,我都給他生了孩子了,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如果沒有那個孩子,我怎麼會留在這裏,我恨你們!”聽到女子說孩子,男子眼裏漾了幾絲溫柔,那是,他和靈兒的孩子,不是他的,一想到靈兒和那個男人也生過孩子,他就恨不得衝到他們麵前把那個孩子掐死。可惜,他不能,他要讓他的孩子好好的活著,生生世世受盡苦難,不得與相愛的人在一起。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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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良還就沒更新了,sorr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