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嘯天叫自己黃叔,黃朝頗為激動:“你的難處我明白,剛剛上任就出了這事,有點麻煩啊!嘯天啊,我到是知道一個人,也許能幫你。”
“誰?”
“朝鮮邊防軍少將司令員金光春,你認識吧?”
“黃叔叔,你所說的金光春可是人民軍次帥,現任最高人民會議常任委員會委員長金永浩的兒子嗎?”
“對,就是他,你應該認識他!”
“我的確認識他,”張嘯天笑了,“也許這是一個辦法。”
“最近朝鮮國內局勢也很複雜,你們好好談談吧。”
“謝謝黃叔叔。”張嘯天掛上電話,心中漸漸有了底。
張嘯天對於韓國記者事件,既使處理,他也不想高調宣傳,最好就是以一種低調的方式解決。寧可外界不知道是他的功勞,也不能讓外界感謝他。此類事件太敏感,免得兩頭不討好。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是省政府秘書長張建濤。張嘯天抬起頭,笑眯眯地問道:“張秘書長,有事吧?”
張建濤剛坐好,孫勉就進來泡了兩杯茶。不料張建濤指著茶杯說道:“小孫,你瞧瞧你,我又不是外人,坐一會兒就走了,還泡什麼茶嘛!你不知道咱們辦公廳每年的茶葉費有多少啊,省長辦公室的接待用茶都是好的,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以後內部人就不用泡茶了,沒必要浪費嘛!”
孫勉漲紅了臉,點頭稱是。張嘯天瞄了眼張建濤,點頭道:“還是秘書長會過日子啊,小孫,你要多向秘書長學習。好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談,你先出去吧。”
孫勉借坡下驢走了出來,心裏明白張建濤這是借題發揮,拿茶葉說事發威風呢。這種事張嘯天也不好向著他,他相信領導也明白張建濤的用意。
“省長,雙林省韓國商會樸春佰會長想見見您,不知道您何時有時間?”張建濤問道。
張嘯天微微一笑,說:“秘書長,我的時間不都是你安排的嘛,這幾天何時有時間是你說了算啊!”
“呃……省長,您開玩笑了……”張建濤陪著笑,心裏尋思張嘯天是隨口這麼說,還是別有用心呢?
“秘書長,暫時還是不要見了吧,我剛到雙林就與外商接觸,這不太好。”張嘯天說道。
張建濤還想說什麼,手機響了,他拿出來聽了幾聲,看向張嘯天臉色不太好看。
張嘯天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悠悠地喝著茶,等張建濤接完電話,也沒有開口問。張建濤收好手機,彙報道:“剛才朝勇副省長來電,他去參加韓國企業的奠基,結果被企業圍住了,那些人想讓他對韓國記者事件給個說法。”
“胡鬧!”張嘯天拍了下桌子,問道:“哪家企業?”
“金石輪胎,過去是一家國企,改製後被韓企收購,現在是中韓合資企業。剛才朝勇副省長說奠基還沒有開始,對方在現場打出了條幅,如果不能給出說法,他們就要撤資!”
“哎,”張嘯天滿臉嚴峻:“他們企業前期的運營是我們政府給投的錢吧?”
“廠房的擴建和土地出讓金,暫時都是政府代付的,如果他們現在撤資,我們就守了一個空攤子。”張建濤小心回答。他不得不小心,當初金石輪胎改製時,他是我方的談判代表,曾經多次與韓方企業簽訂條約。現在出了這等事,他脫逃不了幹係。
張嘯天皺眉道:“這些韓國企業也真是的,怎麼參與到外交事件了!”
“省長,我先過去看看,聽朝勇副省長的意思,場麵有些失控。”張建濤起身道。
“行,你快去把朝勇省長救回來吧!”張嘯天點點頭,事件的影響超乎了他的意料。雖然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但卻沒想到導火鎖一經點燃,連省城江平的企業都受了影響。
張建濤離開後,張嘯天翻出了金光春的電話,他雖然離開了遼河,但是仍然與金光春保持了聯係。金光春接到張嘯天的電話很高興,聽他談到這件事,就有些為難道:“是有人求你幫忙,還是你認識那幾個人?”
“都不是,”張嘯天老實回答,把韓國企業向當地施壓的事情講出來,同時說道:“光春,這是一件小事,但如果我們處理不好,整個雙林省的招商形象都會受影響,外資最重視的就是當地對他們的保護,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