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天低下頭，可以看見她深深的溝，再次側開頭，苦笑道：“幹嘛，想考驗我的意誌力，我們兩個人之間不用這樣吧？”
郝楠楠微笑，拉上衣領遮掩住胸前風光，問道：“你認為我的計劃怎麼樣？”
“不是不可以，馬中華也不敢太叫真，必竟遼河的發展有目共睹。但還有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是什麼？”
“新任省長的態度！”
“是啊，我也考慮到了，不過我想新上任的省長應該不會反對我們吧？”
“這個不好說，不反對……也不代表著支持，你說是吧？”張嘯天腦子裏翻天覆地地想著，他有好幾次都想問問父親省長的人選到底是誰，但每次都壓住了。
郝楠楠抬手整理了下頭發，說道：“你感覺會是誰？”
“毫無頭緒。”
“嘯天，無論省長是誰，我這次已經下定決心了。楊尚雲的意見和我一樣，想賭一把！”
“政治有時候的確需要賭博，這件事我聽你的吧，不反對。”張嘯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不反對，那就是支持！”郝楠楠很高興，“嘯天，過去淑貞想提我為省長，你反對了，你當時不就希望我一步到位嗎？”
“原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張嘯天抓住郝楠楠的手，激動地說：“楠姐，雙林省多虧有你在啊，這樣我還能省點心！”
“嘯天，其實……我現在還真想去延春幹兩年，幫你把農業示範區搞上來，可是啊……現在沒機會，李瑞傑這次不會動的！”
張嘯天無奈地說：“你說得對，雖說琿水的問題那麼嚴重，延春幹部也牽涉其中，但李瑞傑可以置身事外，沒什麼危險！”
“現在延春搞成這樣，你能放心嗎？當年要不是你給琿水打下了底子，帶動了延春的整體發展，現在的延春沒有半點變化！可以說現在的延春還在吃老本！”
“我這次去延春就發現了，那裏的發展緩慢，幹部不行啊！如果是我……”說到這裏，張嘯天笑了，搖頭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說什麼都沒用啊！”
“嘯天，雙林就是你的家啊，你沒想過回來？”
“回來？”張嘯天低下頭，無言以對。
郝楠楠也懂得張嘯天想什麼，說道：“你現在如果回雙林……有點大材小用了！不過，雙林的經濟工作……唉！”
張嘯天知道郝楠楠很憂心雙林省的發展，安慰道：“放心吧，我相信上邊會有考慮的。”看了眼時間，起身道：“太晚了，你又喝了點酒，早點休息吧。”
郝楠楠也起身道：“沒事，我不困，你我見一麵不容易，再聊一會兒？”
“真的不行了，小雅好不容易休假，我想多陪陪她。”現在的張嘯天，像一個標準的好丈夫。
“好吧，成全你一次！你呀……還真應該好好對我們未來的女將軍！”郝楠楠意味深長地說道。
張嘯天臉有些紅，知道郝楠楠在挖苦他女人太多了。
“來，讓姐抱一下！”郝楠楠張開雙臂。
張嘯天沒有躲藏，把她抱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後背，說道：“遼河發展得很好，我期待著你早點一步到位！”
“我很有信心！”郝楠楠幸福地把臉埋在張嘯天的肩頭，這種動作令她心馳神往。
“我的好姐姐……”張嘯天心裏也湧起一絲溫暖。
……
小雅的假期結束了，張嘯天帶著兒子把她和劉武一同送去了機場。回來的路上，涵涵突然很認真地對張嘯天說：“爸爸，等我放假的時候，你能不能對媽媽說，讓我去她的軍營生活？”
“為什麼？”張嘯天微笑著問道。
“我想體驗下部隊的生活，想看看媽媽生活在什麼樣的一個環境裏。”
張嘯天心想這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涵涵從小養尊處優，應該多些曆練。但是他又有些擔心，便笑道：“媽媽工作那麼忙，你不怕她冷落你？”
“我都習慣了。”涵涵歪著頭回答。
張嘯天心中一酸，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好吧，我和媽媽說。不過……兒子，說實話，媽媽那麼冷漠，你怪她嗎？”
涵涵搖搖頭，很靦腆地一笑：“媽媽對誰都是這個樣子吧？這是她的性格，我怎麼會怪呢，總之我知道媽媽很疼我。”
“你真的知道？”
“嗯，”涵涵點點頭，紅臉道：“爸爸，我和媽媽有個秘密，我對你講了，你千萬不要對媽媽說啊……”
“秘密？”張嘯天一臉好奇。
“你還記得我上次在學校被打嗎？從那之後，媽媽有空就教我功夫，她說讓我防身不挨欺負。你說，媽媽如果不疼我，幹嘛這麼對我？不過……她說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