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天點點頭,說:“別光顧著和李總搞好關係,我們的幹部適當的也要交流一下,搞不定的就找蘇偉,小事我就不管了!”
蘇偉氣憤道:“我操,你小子是不是瞧不起人啊?”
張嘯天直接把他的話無視,低頭吃東西。吳德榮正色說道:“你放心吧,我現在和市委副秘書長夏誌聯絡上了,我聽南海商會的朋友提起過,這個人貪小便宜,給點好處就能擺平,就連李總也這麼說。”
張嘯天點點頭,說:“這種事還是小心為妙,不要把自己沾上。”
“這個你放心,有你老兄提醒,我現在比較會和你們這種人打交道。”
張嘯天苦笑道:“我們這種人?”說完又搖搖頭,有些失落。
蘇偉望著張嘯天瞪眼,對吳德榮說:“你瞧見,這小子又玩深沉了!”
吳德榮就笑,把身邊的緬南女人摟進懷裏,兩人鬧作一團,又在她的耳邊說了聲什麼,便對張嘯天說:“你老婆回京了吧?今天帶走一個緬南妹子?”
張嘯天白了他一眼,說:“少扯蛋!”
話雖這麼說,不過掃了一眼身邊的緬南小妹,還真有些蠢蠢慾動,忙喝了口冰涼的啤酒把火壓祝
懷中的手機響了,張嘯天看也沒看就接聽,隻聽劉夢婷在電話裏柔聲說道:“嘯天,我在江洲呢。”
張嘯天吃了一驚,忙站起來,心說她來得可真是時候,說:“你在酒店吧?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我……我和爸媽在一起,”劉夢婷好似有些為難地說:“嘯天,我媽她問我能不能……能不能見見你……”
“礙…”張嘯天驚呼一聲,大腦傾刻清醒下來,一時有些茫然。
溫暖的客廳裏亮著溫欣的燈,落地窗外便是夜幕下的江洲市中心,三十八層的高層住宅,站在陽台上可以俯視江洲全景。
劉夢婷嬌氣地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嫵媚。
張嘯天坐在她的旁邊略微有些拘束,必竟在這種場合下見到她的父母,感覺上怪怪的。劉夢婷父母親就坐在他們的對麵,這次是被她帶過來旅遊的。劉母過去知道劉夢婷和張嘯天談戀愛,後來又隱隱聽到張嘯天結了婚,女兒也說和張嘯天分了手,她的心思也就淡了。
劉夢婷對母親也坦城了“曾經”與張嘯天談戀愛的經曆,不過最後說她感覺性格不合,主動提出了分手。劉母並不知道他們真正的關係,一直都替劉夢婷惋惜。漸漸的看到張嘯天越升越高,就更加後悔了,碰到女兒就問問張嘯天,並且埋怨她幾句沒有把握住機會,這麼好的男人都不懂得珍惜。
這次來到江洲,知道張嘯天在這裏當市長,就向劉夢婷問了一些他的近況。劉夢婷被母親問得有些煩,便堵氣說道:“你要是真想了解他,我把他約出來好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劉母就當了真。而劉夢婷不知出何目的,也想試試張嘯天的態度,沒想到在電話裏他短暫的沉默以後就同意了。今天下班後就趕了過來,還帶了不少禮品。看到張嘯天有勇氣見自己的父母,劉夢婷別提有多高興了。縮在他的身邊,像一位聽話的淑女,心裏美美的。
“嘯天啊,真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快,當初……都是夢婷沒眼光!”望著儀表堂堂的張嘯天,劉母感歎道。
張嘯天笑道:“王姨,我與夢婷還是非常好的異性朋友……”
劉夢婷偷偷地白了他一眼,心說瞧你說得意正言辭,有把異性好朋友壓在身下欺負的麼?
劉夢婷的父親劉義自從當年延春的案子進去了幾年,出來以後性格的變化很大,很少說話,看起來精神上受到了一點刺激。必竟從政的人,如果當年不出那樣的事,也許他現在還會在延春身居要職。大起大落之後,難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對於這點,張嘯天特別自責,必竟當年的案子和他也有些關係。
“嘯天啊,從東北到南海,你的工作幹得真不錯,真沒想到年紀輕輕就副部了,我幹了一輩子還是個副廳!”劉父無奈地搖搖頭,悶頭吸煙。
“好了,別談工作了,嘯天天天日理萬機的,到咱家來就放鬆一下,我們吃飯吧。”王姨說完便站起了身體,去廚房忙活去了。
劉父好像不太喜歡生人,也跟著老伴去了廚房。見長輩們都走了,張嘯天就鬆了一口氣,把劉夢婷的手握在手心,小聲道:“你高興吧?”
劉夢婷羞澀地點點頭,說:“最高興的還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