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了無生趣地坐在張嘯天身邊,見到大人們都在談工作,沒有人在乎她和張嘯天,就很無趣地對他說:“和他們在一起真無聊。”
張嘯天啞然失笑,心說這丫頭可真敢說話。不知道是陳雅的話被老爺子聽去了,還是怎麼回事,老爺子望著陳雅對張嘯天說:“嘯天啊,聽我們談話很無聊,你帶著小雅出去走走吧。”
張嘯天便答應一聲,帶著陳雅離開了。兩人來到二樓陳雅的大套間,陳雅看樣子有些累了,獨自坐在沙發上說:“沒想到訂婚這麼累。”
張嘯天笑道:“結婚更累呢!”
陳雅卻是捏住了張嘯天的手,表示理解地說:“我知道你是裝著高興的,其實你不想和我訂婚。”
張嘯天倒沒想到陳雅看破了自己的心事,尷尬地笑著不知道說什麼,隻聽陳雅又說:“你還和劉夢婷好吧,我不告訴家裏。”
張嘯天感動地望著陳雅,歎氣道:“小雅,你不應該說這種話,以後我是你丈夫,隻能和你一個女人好。”
“我知道你心裏還想著她們,我不會管的。我媽說過,女人要讓自己的丈夫開心。”
張嘯天心中一暖,不太舒服地說:“小雅,我不配做你的丈夫!”
“我覺得還可以………”
張嘯天吃驚地看著她,而陳雅的表情很是認真。
元旦過後,張嘯天從京城歸來,這次陳雅沒有跟著,她還要去大西北執行特別任務。她的工作保密性質高,就連她自己在出發前去幹什麼都不知道,張嘯天也不方便問。不過陳雅卻是把張嘯天送去了機場。張嘯天臨進入登機口前回頭望了望一身軍裝的陳雅,現在的陳雅化了妝,還是一幅黑臉女軍官的形象,張嘯天便笑道:“其實你這個樣子也挺好看的,有新鮮感。”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陳雅可愛地撅起了小嘴。
“這次你要去多久?”張嘯天適當地表達著關心。
“兩三個月吧。”
張嘯天點點頭走進了登機口,回頭對陳雅擺了擺手,心裏空落落的,似乎有些不舍,這種感覺令他很鬱悶,因為過去隻有在和梅子婷等人分別時才會有如此感覺。同時他也在想,既使今後兩個人結了婚恐怕也是聚少離多,生在官宦之家,實在有很多無奈之事。
回到琿水以後,政府大院裏的氣氛有些怪異,有很多人私下裏都在傳言張嘯天這次是出去跑官、要官。傳言的源頭來自哪裏,張嘯天心知肚明,可他也不以為意。想來郝楠楠為了不讓自己離開,還會用上其他對自己不利的手段吧。
春節前夕,省委組織部幹部考察二組來到琿水。因為今年琿水的發展速度有目共睹,所以省委要對琿水領導班子進行後備幹部的考察,而考察的重點就是縣長張嘯天。當然,馬奔做為班長也功不可沒,他在琿水做了很久的縣委記,相信組織上也會安排好他的。雖然他在任上成績平平,比較平庸,但也維護了地方和平,這也算是大功一件。
省委組織部考察二組負責考察地、市、州及省直屬黨群、政法、外事部門領導班子和省委管理的幹部以及後備幹部,地(市、州)委組織部正副部長、縣(市、區)黨政領導正職以及後備幹部。
大家都在傳言考察組和張嘯天談了兩個小時,除了詢問他對自己工作調動的看法外,還從側麵了解了琿水班子當中的其它幹部,也許就是想讓張嘯天推舉接班人的意思。
這些天張嘯天還是一如往昔地工作,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保持著低調,對待馬奔也還是那麼尊敬。不過馬奔卻來他辦公室的次數多了,而且紅光滿麵的樣子,興許是要升官的前兆。
幹妹妹田莎莎放了寒假,已經回到了琿水,這丫頭現在與她爸爸幾乎失去了,把張嘯天當成了唯一的親人。這天晚上,兩人剛吃完飯,坐在客廳裏閑聊。張嘯天今天好不容易有空,所以就詳細問了一些田莎莎的學習情況以及生活條件等。
這時候,縣委秘長吳江登門造訪。田莎莎有些不高興地看了張嘯天一眼,不情願地起身泡好茶,然後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吳江說了一些閑話,然後才說到正題,小心翼翼地問道:“縣長,最近縣委裏風言風語的,大家都在說上頭有意要調整我們縣的領導班子?”
張嘯天認真地盯著吳江,他看出了吳江的期待與不安。吳江也是琿水的老幹部了,在秘長的位子上幹了多年,他自然也想向上動一動。這次如果張嘯天可以高升,他自然也希望順風使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