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小雅很好。”張嘯天不知道說什麼,隻好說著客氣話。
陳新剛微笑著點頭,說“嘯天啊,這丫頭的性格……也怪我啊,從小就讓她在軍隊中打打殺殺的,性子都冷了,你……好好對她吧。”
“伯父,您放心。”張嘯天很是真誠地說。
陳新剛很有深意地看了張嘯天一眼,神秘地微微一笑,說:“嘯天,這次訂婚,你都準備好了吧?”
張嘯天漠然點頭道:“訂下也好,這件事……還是聽長輩們的吧。”他懂得陳新剛問這話的含義,想來他是明白自己心中對這門婚事是有抵觸情緒的。
陳新剛聽後便笑得很開心的樣子,說:“好,好啊……”其實陳家這一年來一直都在觀察著張嘯天,對他在琿水的表現那可是了如指掌。
又過了一會兒,陳新剛的秘過來敲門,說是快到軍委會議的時間了。陳新剛隻好送走了張嘯天二人。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一臉的欣慰。
走出了陳新剛的別墅,那種壓抑感也隨之消失,望著身邊穿著藍色大衣的麗人,張嘯天就笑道:“我以為你隻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陳雅停下腳步皺了下眉頭問:“不好看嗎?”
“好看,”張嘯天趕緊微笑著,“我們現在去哪?”
“我也不知道。”陳雅有些局促地說,因為別墅群內人來人往的,行人無不都多看他們兩眼。
“那聽我的?”張嘯天試探性地問道。
“好,”陳雅聲音清麗。
張嘯天心中大悅,指著山上說:“那你陪我爬野長城吧。”
陳雅明顯不樂意,可勉強點頭道:“好吧。”
兩人走出別墅群,張嘯天的內心就覺得仿佛是鳥飛出了鳥籠似的。今天風和日麗,來這裏的遊客不少,望著那些相互摟抱在一起的青年情侶,張嘯天便有些羨慕,心想如果今天陪自己的是劉夢婷或者梅子婷,那就更好了。他雖然不討厭陳雅,與陳雅這種美女走在一起也很有麵子,可是他覺得要讓自己對她產生感情好像有點難度。雖然現在與她溝通起來不算太麻煩,可他還是覺得很別扭。
延著山角的小路向上爬去,這裏的城牆都破敗了,有些方磚青石都有些鬆動了,所以兩人走得很是小心。望著前前後後的情侶們,張嘯天突然大著膽子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我可以拉你的手嗎?”說完之後心中好笑,感覺自己就像是欺負小女孩兒的騙子。
陳雅站在原地一臉的為難之色,撅嘴說:“明天才訂親呢,現在……不好。”
“那算了吧。”張嘯天索然不味,悶頭向上爬去,把陳雅落在了後頭。可還沒走幾步,陳雅又跟了上來,怯生生的小手悄悄握住了張嘯天的大手。握著她那柔軟潤滑如美玉般的小手,張嘯天就感覺手心捏著一塊上古的美玉,他側頭好奇地打量著陳雅,真是猜不透她的心裏在想什麼。
隻聽陳雅聲音悅耳地說:“反正早晚都要拉手的。”
望著她那天真無邪的臉,張嘯天就長歎一聲說:“如果不喜歡,我不會勉強你的,可是小雅,我們要試著多接觸,你……你也要試著學會戀愛,慢慢接受我。”
張嘯天現在越來越理解麵前女子的可憐之處了,想想她從小缺少關愛,在不懂得什麼是戀愛的情況下還要和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結婚,以後隻怕生活不會怎麼幸福。所以他就想讓陳雅了解這個社會,盡可能的改變她對生活的態度,讓她多了解一些人生的五味。
陳雅像是聽懂了張嘯天的意思,一個勁兒地點頭,然後仿佛很堅難地說出一句話來:“我不懂的,你教我……”
張嘯天像看個奇怪動物似的盯著她,真沒想到一向不服輸的陳雅也會有服軟的一麵。還記得自己見她的第一麵時,她的冷峻與孤傲,甚至對自己的反感。可現在……她好像圓滑了一些。看來陳新剛說自己的女兒變了,應該指的是這些。
就那麼看著她,想了很久,他很是艱難地說:“小雅,其實我們都要改變,我和你說實話吧,雖然我對你不了解,可是我不想和一個陌生的女人生活一輩子。如果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可以快樂一些,那我們就要努力,你說是吧?”說出這些話以後,他的臉也有些紅,畢竟想改變一個人有著很大的難度。
陳雅也怔怔地盯著張嘯天,良久後才說:“我知道了。”
氣氛有些尷尬,張嘯天拉著她的手繼續向上爬,直到夕陽將天邊染紅,青山綠樹變得模糊的時候,兩人才爬到了頂峰,這過程誰也沒有說話。陳雅鬆開了張嘯天的手,緩步走到石牆邊。凝望遠方的蒼茫,清麗的麵龐在夕陽的照耀下,就好像女神一般聖潔,潔白細膩的手腕隱隱浮現出一絲神聖不可侵犯的光澤。張嘯天看著她略顯飄渺的身姿,仿佛覺得剛才是一種錯覺,自己拉著她的手真是對神聖的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