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乎我的意料,黑沉沉的天空上嵌著幾顆少得可憐的星星,五彩的小燈泡在樹梢上一閃一閃,遊人穿著節日的新裝,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遊蕩在這片樂土上。遊樂場裏因著節日的緣故,變得格外熱鬧。
然而,北風那個吹啊,落葉那個飛啊,身子骨那個抖啊。在這大冬天的晚上,兩個長得不賴的少女,此時卻穿著齊大腿根的半透明超短裙,掛著透明的兩條鼻涕水,在冷風裏篩糠似的抖,這都什麼事啊!不認識的人的難免會想歪,認識的,噢no,我寧可被南希乞求的眼淚淹死,也不願意被熟悉的人嘲笑死。
路過的遊人經過我們身邊,都轉過頭來對我們行驚訝的全身注目禮,皆是一副惋惜的表情。我甚至還聽到兩位大媽在討論要不要跟精神病院打電話!嗚嗚,南希,我恨死你了,姐的形象啊……
“南,南希,你還,還好吧?”我顫抖著,好不容易從喉嚨裏憋出一句話。
隨著語句呼出的氣息,一縷縷全變成白色的水蒸氣,在夜空中反轉繚繞,盤旋升騰。燈光照射在這縹緲的煙霧上,別有一番朦膿的夢幻美感。
白色的煙霧,最後消散如煙,無力的掙紮,結果還是逃不過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裏這樣悲涼的結局。
南希點點頭,顫抖著道:“還,還行,反正,比你好。”說著,一把拽起我的手,道:“我們快去無底洞那兒吧。”不由分說,拉起我便向無底洞的方向狂奔而去。
站在無底洞前,我仰頭,一座高不可攀的建築物,一眼望不到頂,筆直的向上伸去,就這麼直直沒入暗黑的天幕中。
我看著如此高的嚇人的建築,差點兒就淚奔了。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緩慢的道:“南希,漫畫在哪兒啊,t恤衫在哪兒啊?”南希扯開一抹得瑟的笑容,得意地道:“隻要找到老板,玩了無底洞,自然就會有了。”
“那,老板又在哪兒啊?”我抱著肩,原地不停地跺著腳,期盼能不那麼冷,哪怕是暖上那麼一點兒也好啊。可是,事實證明,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嗚嗚~
南溪扯出紙巾抹了一把快要凍成冰棍兒的鼻涕,左顧右盼,嘴裏還念念有詞:“老板,老板,老板在哪兒呢,不是說好了的嗎……”突然,她一陣興奮,抬起手臂向斜對麵一指:“在那兒呢在那兒呢!”
我抬起頭,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隻看見這建築物的旁邊,居然還有一個臨時搭起的售票點,一個青年大叔坐在一張小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靠著暖爐,此時正悠哉悠哉的握著手機看得津津有味,鼻梁上的鏡片上反射著清冷的光芒。
似乎是對我探究的視線有所察覺,猥瑣的大叔抬起頭,正好看到這邊穿著超短裙,在冷風裏瑟瑟發抖的我和南希,猥瑣的一笑,露出一口雪白雪白的牙。
我不自覺的一抖,又出了一聲雞皮疙瘩,全身的汗毛都立正站好,進入警備狀態,冷颼颼的,感覺瘮的慌。
南希也不管我看沒看到,拉起我就向猥瑣大叔那兒跑,那速度跟上了發條似的,賊快賊快,比中學時參加冬季運動會短跑比賽還要快。那模樣,跟見了親爹似的,不,應該說是比見了親爹還要親,連我都從來沒有過這麼好的待遇。
來到近前,我才發現猥瑣大叔並不是像我想的那樣,胡子拉碴,一臉淫笑,反而有一副迷死人的好皮囊。
一米八幾接近一米九的個子,比女生還要長的如墨黑發,紮成一束稀鬆的馬尾,一直垂到大腿以下。細碎的小碎發調皮的窩在頸項上,別添一番風情。濃眉入鬢,金絲框眼鏡後麵是一雙狹長的眼睛,墨黑的瞳泛著異樣明亮惑人的光,濃密的睫毛尤其長,彎出一道美麗的弧度,撲閃著猶如蝶翼。
啊啊啊啊啊~這樣一雙眼睛實在太美了,隻是為什麼要用眼鏡給隱藏起來呢?不過,我並不排斥眼鏡,反而認為眼鏡是種很不錯的東西呢~
再向下,挺直的鼻梁,有一些病態般桃紅色的嘴唇,天鵝般雪白滑膩的頸項。雪白的襯衫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精致美麗的鎖骨,像是精美絕倫的藝術品一般,格外引人遐思。啊~我有沒有說過我很迷鎖骨來著?人家可是十足的鎖骨控啊~\(≧▽≦)/
呃,伸出手指抹了抹嘴角,真是奇怪,我怎麼也跟南希一樣喜歡對著帥哥犯花癡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好沒有流口水啊,要不然真是丟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