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軒頭疼的扶額,暗下煩躁不堪卻又不能明確的讓唐舞閉嘴。正鬱悶著就看見楚心蕾哼哼唧唧的要起床,薛子軒眼睛一亮,小跑過去。暗下卻鬆了口氣,在被唐舞那麼哭下去,他可能鬱悶死。

“要起來?”抱著楚心蕾坐起來,薛子軒替她後麵墊了個枕頭。

楚心蕾在心底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被唐舞哭的心煩意亂,她也不想再這裏墨跡好嗎?楚心蕾打了個哈欠:“渴了。”

薛子軒墊枕頭的手一頓,嘴角微微一抽。

想到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大意,她也不至於昏過去,薛子軒破天荒的倒了杯水準備喂給她。一旁抽泣的唐舞眼睛瞪得大大的,在看到薛子軒替楚心蕾墊枕頭的時候,唐舞就十分妒忌,現在看到要親自喂她喝水,她可不幹了。

柔柔怯怯的小聲開口道:“軒哥哥,我來吧。”然後也不等薛子軒拒絕就奪過他手裏的水杯,看著楚心蕾抿嘴輕笑的看著她,唐舞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坐下來的動作也有些僵硬。

從小到大,她也是過著千金生活的。什麼都有她哥哥頂著,即使那時候很窮,哥哥也從來沒讓她做過什麼活兒,想到現在淪落到幫人端茶送水,唐舞又是一陣心酸。

垂下頭,唐舞眨巴著眼淚。低低的低喃一句:“當初小舞生病的時候,哥哥也是這樣對我的。如今......”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足以讓兩人聽見。

薛子軒在他身後身形頓時一僵,他怎麼能讓唐舞給殺了她哥哥的女人喂水了?

“不是你來嗎?喂啊,我很渴的。”楚心蕾看著唐舞做作的摸樣就有些受不了。

聽到她的話,唐舞端杯子的手一僵,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頓時,豆點大的淚珠又滑落下來,隱隱抽泣著,像是被逼迫的小媳婦兒般。楚心蕾暗下翻了個白眼,剛才明明是她搶著要喂,現在算怎麼回事兒,她欺負她?嘖嘖。

“啪嗒。”水杯突然被薛子軒扔在地上,

楚心蕾被嚇了一跳,抬眸撞入眼簾的是薛子軒那陰沉的臉色。“要喝自己去喝,沒人服侍你。唐舞,走。別理她。”

薛子軒一把拉過還在抽泣的唐舞,往門外走去,剛才唐舞的話掀起他深深地罪惡感,讓他對這個柔弱的小女生感到深深地愧疚。楚心蕾還這般欺負她,更是讓他看不下去。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時,楚心蕾才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碎渣。嘖嘖,她剛才不過看到薛在軒落荒而逃的跑過來服侍他感到好笑,故意調戲調戲他,誰他媽的猜到唐舞會跑過來搶著來?你說她搶都搶過來了,水又不喂,在那裏哭哭啼啼的哭給誰聽了?

到最後搞得她像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似的,楚心蕾鬱悶之極的躺下。

又回到這座城市了,漠北,你在哪裏呢?任務完成了嗎?快一個月了,小七好想你。那隻被遺落在亞麻沙哈深林的啊呆,自己走了,它還好嗎?旭陽,在那個豪門大宅,你過得又如何呢?

迷迷糊糊的想了很多,楚心蕾再度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