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撲哧的風聲,直吹得她臉上像被刀刺的感覺。

腳下的騰空讓她的一顆心懸的老高,楚心蕾從醒來在到被推下飛機總共不到一分鍾,即使大腦運轉速度夠快,也跟不上這個節奏。

身後的降落傘終於晃晃悠悠的撐開,楚心蕾鬆了口氣。他媽的,算薛子軒那個王八蛋還有點良心!可是瞥見所有特種兵都裝備齊全唯獨她,一身黑色風衣一個降落傘之外沒有任何裝備。楚心蕾就忍不住嘴角抽搐。她覺得自己現在在薛子軒手裏就像是個玩具。

降落傘的原因讓她降落的速度慢了下來,而這時。楚心蕾才發現這看起來幾萬米甚至無底洞的地方其實並不高。隻是被霧遮擋了視線而已。

楚心蕾眯著眼睛打量著下方,那是從幾千米高處都看不到盡頭的無邊深林,下方有一個小小的湖泊。估計是薛子軒定的降落點。

楚心蕾突然覺得腰間被一股大力扯動了一下,將視線轉移到自己的腰間,在順著綁在腰間的套鎖看去,楚心蕾就忍不住爆粗口!滿臉黑線的看著薛子軒在下麵笑的一臉邪魅。

楚心蕾恨不得跳下去將他那張臉給撕成粉碎!

她是風箏嗎?他這是在放風箏嗎?

你有見過放活人風箏的嗎?薛子軒他媽的就是個瘋子,幾千米的飛機上跳下來那麼危險的事情,薛子軒那個王八蛋竟然將她的人命就這樣拿捏在手上?

深深吸了口氣,雖讓被氣流嗆了鼻子。但楚心蕾忍住奪眶的淚意,她發誓,她絕不會因為他的欺辱而流一滴眼淚!他所有的仇!她都一筆一劃刻在骨子裏,都記著!

對於楚心蕾的摸樣,那些特種兵倒是放開了嗓子笑的十分張揚。楚心蕾緊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去聽那些刺耳的笑聲。腦海一片空白。

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她便晃晃悠悠的降落在一個小湖泊邊上。準確的來說是落到了地上。因為降落傘根本不受她控製,左腿摔得生疼,上次槍傷還沒好這次這樣摔下來。她不知道還能在薛子軒手裏挺得過去幾天。

亞麻沙哈深林危機叢叢,她還能有機會再見到漠北嗎?

心事從從的將綁在身上的降落傘給嫌棄的踢開,在湖泊便洗了洗臉。對於那一邊的特種兵楚心蕾選擇了無視,任憑他們對著她放肆的大笑。

看著水中鏡中的她,臉上的刀疤隨著水紋的波動就像一條蠕動的充值,分外惡心。楚心蕾眼神一楞,縱使告訴自己不在乎,能活下來就算不錯。可真正看到的時候她的心久久難以平複。

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在乎自己的臉,她隻是看的比較淡,但並不是她可以接受她的臉上那條醜陋的傷疤。

也好,這條傷疤便是恥辱,讓她時時刻刻記得薛子軒的侮辱,讓她刻到骨子裏對他的恨!

“去,給我生火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粗劣的聲音,楚心蕾不悅的皺了皺眉,回過頭。隻見一個男人十分不屑的開口道,楚心蕾往薛子軒的地方看去。隻見他正在吩咐人去打獵,準備著解決他們的早飯問題。

而這個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男人怕是被分配到生火,見自己好欺負。才欺上門來了吧?

楚心蕾輕蔑的勾起唇角,回過頭沒理他,繼續在水裏洗著手腳。

在他身後的男人見到楚心蕾這個樣子,惱羞成怒的開口道:“你他媽的不去給我生火,真以為自己是個娘們兒了?我告訴你,猴子的死你有絕對的責任要不是看在薛隊的份上,你他媽的還能活到現在嗎?滾去給我生火去!”

男人的聲音一下間將所有的人的視線吸引過來,就連薛子軒也停下了手裏的活兒,大步像這邊走了過來。

那個叫囂的男人以為自己很有麵子,鼻孔朝天的樣子分外囂張。楚心蕾邪魅的一笑道:“我本來就是個娘們兒啊?”

看著那個男人臉色漲得通紅,楚心蕾抿嘴淺笑。

男人惱羞成怒的伸出他的腳用力像楚心蕾踹了過去。

身為殺手,敏銳度是絕對沒說的。在男人的腳伸過來之前,楚心蕾就往旁邊一閃,雙手用力的扯住他提出來的腳,用力一扔。那個男人便被狼狽的甩進湖泊裏。在湖泊裏掙紮了一下弄得難堪至極。

楚心蕾捂住嘴悶笑一聲,她讓他在她麵前囂張。

可沒等她得意多久,就聽見薛子軒那魅惑的嗓音:“好玩兒嗎?”

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楚心蕾平身冒出一股冷氣。當即嘴角的笑意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