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裏,對薛子軒的隔閡也沒有了。果然,無論何時,隊長對他們是絕無不公平之說的。

咬了咬牙,楚心蕾豁出去了,橫豎都是死,每天都在玩命。也不差這一次!“如果我能上去,我要你薛子軒給我道歉!”

眾人被楚心蕾這戲蔑的語氣給激怒了。其中一人不滿的反駁道:“等你有命上去再說!”

楚心蕾被人這樣頂撞也不惱,隻是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薛子軒,見他沉默也料他是默認了。轉過身,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前一秒,整個人一個漂亮上跳,直接攀上了二樓的陽台。

反應過來的眾人微惱,拿起手中的槍對準楚心蕾的位置開始掃射。

薛子軒看著幾十人手中的子彈刷刷的上去,楚心蕾如果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打成篩子。輕挑了一下眼皮,薛子軒壓下心中的煩悶之情。心卻猛然間提了起來。為了給兄弟們一個交代,他設下難題。本想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個在他麵前沒有絲毫尊嚴的女人。

竟然接下這種挑戰?她難道不知道她這是在玩命嗎?還是她本就不在乎她的命?她這般任由自己欺壓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眾人的子彈幾乎將二樓的陽台給打了個洞出來,也沒見楚心蕾的身影。二樓的陽台他們幾乎都掃遍了,也不見冒出那個女人的身子。就在眾人驚慌的時候,卻有人驚呼一聲:“天啦,她已經在六樓了?”

薛子軒猛然抬起頭,看著六樓上,那個在陽台上的女人正以極速的方式跳上六樓。她的這一幕可是高難度動作,這要是手沒扣上七樓的陽台,掉下來便是摔的粉身碎骨。而且,她現在被發現了,眾人的子彈也可能在頃刻間將她從六樓打下來。

薛子軒心猛然間一緊,眸孔緊縮。冷冷吩咐道:“別開槍!”

他承認,他是慌了。他竟然怕這個女人毀在他眼皮子下死去,他恐懼。那些特種兵雖然疑惑,但還是收下槍,心裏對那個刀疤臉的女人確實佩服不已。在他們這麼多雙眼睛下,能到六樓去也算是個人物!

“澎。”一聲槍響,那顆子彈便以極速的方式射了出去。

楚心蕾左腳小腿上便被這突如其來的子彈給擦了過去,也是她反應快,隻是差了點邊,但她的褲腿已經染紅。在空中微微一抖,讓眾人的心皆是隨著她的動作一晃。

深怕她從六樓掉下來。而她卻已攀上七樓的陽台,受傷的左腳一邁上去。便以勝利者的姿勢站在了七樓陽台之上,冷冷的看著薛子軒等人。

背後放陰槍,雖然早已料到但她沒想到堂堂一個特種部隊竟然真的做了出來。

小腿上的傷口不斷的冒著紅色血跡,疼痛更是讓她皺了皺眉。冷冷的看著薛子軒,望了一眼七樓,這是一個巨大的平台,這裏荒無人煙。不知道如果從這裏跑,能不能跑出薛子軒的魔抓。

那個一身黑衣,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意的男人。隻看他一眼,便感覺這個男人冒著絲絲寒氣。與初見他時,真的變了很多。楚心蕾還記得,剛開始他雖然冷但還沒到這種地步。想必,自從那個叫猴子的人死了之後,這個男人便已成了冰塊兒吧。

望了一眼對麵一棟樓上的狙擊手,楚心蕾壓下心底那逃跑的念頭。安慰自己,時機還不夠成熟,她還不夠強大。忍!

從七樓幾個跳轉,便下了一樓,揚著小臉她邁步到那個冷的像雕像的男人勉強:“七樓。我已登上,不知薛隊能否開開尊口,給我道歉!”

一雙剪水的眸子對上那深邃的眼眸,她沒有絲毫的退且害怕之意,帶著一閃而過的恨意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