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恥的我(3 / 3)

我準備打跨他,我要這個富二代,變得比我原先還窮。

一天下午,藍月突然給我打電話,我開心又難過地發現,居然可以擺脫藍大公子了,這是不是標誌著我們在向正常的軌道邁近呢?真是個好事!

藍月告訴我她要去夏威夷旅行了。

“旅行?”我疑惑,藍月怎麼能去旅行呢?身體素質行嗎?

藍月說:“是啊!醫生說我是陽光吸收得太少,運動嚴重缺乏,如果再不出去走走,會得軟骨病的。”

軟骨病我是第一次聽說,我還是擔心藍月的身體不適合,所以堅決不同意。我跟藍月說:“等過段時間再去好嗎?我忙過這陣子,陪你去。”

藍月說:“不用了,我哥已經幫我找好陪護了。”既然是藍旭允許的事,我似乎沒理由再說什麼,於是我一半不舍,一半擔心地沉默著。

藍月問我明天有沒有空,她想我陪她去買些東西。

我說好,但是等不到明天,我下午就想去看她。

到藍月家,藍月問:“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明天來嗎?”

我說等不及了,就想來。她對我笑了笑,她像要搬家一樣,正在整理衣物和書籍,我陪她一起整理。

整理完東西,我和藍月赤著腳丫在房間裏踩來踩去,她高興得像個孩子,我陪著她笑,我對她說:“藍月,我感覺你像我女兒。”這一刻,我真有點恍惚,感覺她就我女兒。

藍月天真地說:“好啊,那以後你的女兒就叫藍月。”

我笑而不答,哪有侄女跟大姨叫同一個名字的,再說了,到時兩個藍月,我怎麼分啊!

藍月突然把我按到地上說:“爸爸,女兒要騎大馬。”於是我就拱著身子,駝著她在房間裏爬了幾圈。她坐在我身上,可是我感覺她沒有多少重量,我想著等她旅行歸來之後,一定要多點時間陪伴她,讓她健康起來。

玩了一會,藍月說她想去黃牛埔水庫看看。我們開著淩誌車,飛一般向黃牛埔水庫奔去。

黃牛埔水庫還是原來的樣子,走了很小一段路,藍月明顯就體力不支,但她堅持要走到我們以前跳舞的地方,於是我扶著她,讓她把身體靠著我。

我們一路走一路聊著過去,也聊未來,藍月叮囑我要多關心身邊的人和事,不要總是後知後覺,讓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多向好的方向看,說不定轉機就在身邊。她再三拜托我照顧好小諾,說小諾是多難得的女孩子,叫我一定要懂得珍惜,還叫我有可能的話,幫幫藍旭,引導鼓勵他成個家,不要讓他落單。

藍月像老媽子一樣,說很多很多的話,嘮叨個不停,有的話連續說了好幾遍還在說。

空氣中傷感的成份太沉重,為了緩解氣氛,我說:“女兒,你什麼時候變成媽子了?”之後藍月笑著打我,不再嘮叨。

到了以前我們跳舞的地方後,我用口琴給她伴奏,一曲《比翼雙飛》,她跳得柔腸百轉,我像看到才子佳人在月下如泣如訴的告別。很快,藍月的身體就支持不了她的舞蹈,鼻血流下來。我不準她再跳,她卻堅持要跳完,勸不停。

我不知道藍月為什麼變得那麼倔強,後來沒辦法,我隻能讓她騎在我脖子上,用我的雙腳代替她的舞步,總算我們共同跳完那支舞,隻是那時我不知道那是藍月生命裏最後一支舞。

從黃牛埔水庫回來,藍月很累,一上車她就開始睡覺,回到小區,已經睡得很沉,我把她抱上樓放到床上。

幫她蓋好被子之後,我就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她,睡夢裏的她安睡得像個嬰兒,很久之後我聽到她在夢裏叫著我的名字,我想著她是不是經常在孤單的夜裏枕著我的名字入眠。我再一次在心裏覺得愧對她,再一次下定決心,等她旅行歸來,一定要好好待她。

下半夜她醒了,睜開眼睛看到我正癡癡地看著她,她問我:“你怎麼啦?你怎麼不睡啊?”

我刮著她的鼻子,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我想看著你,把你記在這。”

藍月讓我陪她一起睡。我就在她身邊躺下,把她抱在懷裏,我總感覺此刻的她是個易碎的玻璃娃娃,親吻她的時候,我不敢太用力,一切行動都在刻意克製著,當我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用眼神鼓勵我繼續,我小心翼翼地,當我感覺她達到高潮之後,想抽出來自己解決,可她不同意,非要我做完。我隻能如履薄冰繼續前進,我真服了自己,就這種速度這種力度,居然也能做出來。做出來後我如釋重負地躺在床上,但是藍月卻意猶未盡,主動地親吻我的肌膚。

我說:“月月,你歇歇吧,你的身體扛不住的。”

她說“我要,我從不向你提要求,就這一次,好嗎?”

我沒理由拒絕了,我說那來吧,可到了最後階段,她還是撐不住了,她的鼻血滴到我身上的時候,她不得不乖乖躺下。

那一夜,我隱約感覺她像是在告別一樣,想留下點什麼,又想帶走點什麼?可那真是一場告別,真是我們最後的一夜,最後最後的絕唱,隻是我當時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