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新手村出來兩天了,步兵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迷路了,他沒想到村長給的地圖竟真是地圖,和現實世界中一樣的紙質地圖,他完全無法將地圖上抽象的符號和遊戲中具體的地點聯係起來,經過兩天的努力他放棄了再按地圖走的想法,找了一條小河,順著河流向下遊走去。
新手村外的世界更像真實的世界,當係統第一次提醒步兵饑餓度已經到臨界點時,仗著自己沒有味覺胡亂吃了些野果的步兵被中毒狀態持續掉血到虛弱。
經過了這樣的悲劇,步兵在行進途中也有了另一項娛樂:射兔子。這追著兔子亂跑,也可能也是他迷路的另一個原因。但令步兵奇怪的是,離新手村越遠路邊的小動物就越少,景色也越來越淒涼,不時能在路邊看到散落的白骨。
靠著草藥辨識吃了幾頓青菜的步兵終於在傍晚發現了一隻兔子,送給它一直粗糙的箭矢之後,兔子很感恩的以身相許了。
已經頗為熟練的剝皮、生火,步兵就著清冷的月光吃著油汪汪的兔腿,沒有鹽,沒有調料,絲毫不影響步兵的心情。
在空曠的樹林裏,在皎潔的月光下,在溫暖的篝火旁,四周除了偶爾的蟲嘀靜逸的沒有一絲聲音,隻有你一個人孤獨的一個人幕天席地,咦?什麼聲音?
該死!步兵瞬間反應過來,是箭!就地往前一撲,趴到篝火上,一道黑影就從步兵頭上掠過,深深的紮入了地麵。
向右一滾,步兵猛地站起身來,換上弓,然後再次向前撲倒,閃過飛來的第二隻箭,單膝撐住即將倒下的身體,一挺身,開啟鷹眼:一個身材纖細的弓箭手站在白蠟樹下正從腰間的箭壺中抽出箭矢。借著挺身的力度,步兵猛地拉滿弓,在敵人射出第三隻箭前射出自己的第一箭。
飛出的箭矢命中的敵人的胸口,被衝擊力帶的向後一仰的敵人將頭上的樹枝射落。
步兵站起來,速射,力圖用持續的射擊讓敵人無從反擊,可敵人的速度出乎步兵的預料,在速射的情況下,雙方的射速竟隻能持平。
在射出一箭,打斷目標的攻擊,步兵換上了劍快速向目標衝去。
在係統的修正下,步兵並沒有跑出最大速度,而是留有餘地以便中途變向躲避箭矢。
急停,閃過了一支箭,步兵深呼一口氣開啟了最大速度,在距目標隻有約3米的時候,步兵清楚的看到目標鬆開了控弦的手指。魚躍!淩空一跳,箭矢從腹下劃過,雙手著地後利用慣性縮身前滾,移到目標身後,然後出劍向其背後猛刺,直沒劍柄,劍尖透體而出。
接下來的戰鬥順利的出乎步兵的想象,在麵對近距離的攻擊時,目標仍然拿著弓企圖射擊。輕鬆的將劍從目標脖子上劃過,目標軟綿綿的向後仰倒,噴湧出的血液在月光的透射下像黑暗中的紅水晶一樣,詭異而迷人。
步兵向後退一步,想要躲開空中的血,可還是有血濺在了臉上。用手指將臉上的血液拭去,忽然發現手指上的血異常的粘稠,皺著眉的步兵抬起劍,映著月光看到劍上的血竟像融化的蠟一樣,粘稠而渾濁。
用劍將目標臉上的頭發分開,看到的竟是一張腐爛的臉,步兵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往後一退,打量著四周,嗬嗬,不會變成古裝版的生化危機吧。
雖然是個虛假的遊戲,但看恐怖片不一樣會害怕嗎?步兵壓下自己的心中的些許驚恐,靠近屍體扔了個探查,結果讓步兵大吃一驚:
逐風弓,是3階職業(30級可轉)風射手的專用弓,死者真正的死因是胸口的撞擊,肋骨幾乎全被撞碎,心髒破裂。步兵之後的攻擊不過是給屍體放血罷了。
把劍在屍體上搽幹淨,步兵強忍著惡心在屍體上仔細搜索,心中哀歎他的命薄:為什麼別的人開屍體都是開開心心在地上撿,自己就真的得一手血的在屍體上摸。
將屍體的頭抬起,解下脖子上的項鏈,簡單的銀質項鏈上綴著一個小巧精致的樹葉,綠林標記:精準+2,法力回複+10%,擁有此標記者擁有綠林豪強的友誼(擁有者為林瓶兒)。
林瓶兒?名字倒還不錯,可惜了,收刮完畢的步兵站起來,在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屍體尚未腐爛的光潔額頭,想必生前定是一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