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艾梅蘭起的比平時早,看向我的眼神有著驚慌以及不確定,臉色更是死寂般蒼白,這倒讓對艾梅蘭沒有愛情但依然紳士的該隱關心地詢問幾句。
“該隱,我愛你。”早餐沒吃幾口,艾梅蘭放下手中的刀叉,擦拭嘴巴後道,臉色可能是害羞的原因添了一抹淺紅,很平靜地宣布她的想法,“從小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喜歡著你。”說完,倔強地盯著該隱,勢有對方不給答案她不停止的衝動勁。
艾拉做事果然不能放心,後院那堆染血的衣服還是我燒的,而艾梅蘭的睡衣上,我還能嗅到血的味道,也就是說,艾拉根本沒給艾梅蘭噴過香水,更沒有給艾梅蘭清洗過,我真不該指望沒了魂似的艾拉。
說道艾拉就會想起昨晚那個俊美的青年喲~,可不是什麼我不認識的家夥,而是很多年前在我隔壁牢房被戀童癖的心軟小孩。
他說他的本命是克雷哈德,現職是靈媒師,而在他身邊的那個戀童癖少年,已故。原因克雷哈德沒說,隻是他習慣每年這個時侯到這個地方回憶他們的曾經……
我說,克雷哈德究竟有多抽搐才會喜歡午夜一個人在墳場回憶啊喂!
昨晚我們聊了很多,包括迪蘭和亞克西斯。
克雷哈德說,總有一天,我會對上亞克西斯的,他說他所了解的迪蘭創始人是心理扭曲的很嚴重的家夥,迪蘭實際上在進行著毀滅性的計劃。
他說出來的亞克西斯讓我感覺不到一絲跟以前相似的氣息,像是克雷哈德說的是一個人,我知道的是另一個人。
我也知道,人總是會變的,我自己也不例外。時間過得太長,我連一開始努力的心態都找不回了,我現在這樣究竟是為了什麼?
生存?了結?還是……為了傑伊斯。
也許隻是累了,為了最後能停留在他的身邊吧。
——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在看見他。
當我提出這點的時候,克雷哈德似笑非笑地搖頭,他知道我說的是誰,卻回了我一句,死者已矣。克雷哈德說,對方應該在天堂幸福過日子,而不是被他所羈絆,拖累受苦。
我沒道破的是,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身邊若隱若現的靈魂微笑著落寂地消散,我甚至還能聽到那句淡淡的‘我愛你’。
這個世界不存在靈魂,不,該說靈魂會在身體餘留力量使用完的時候消散,究竟是怎麼強烈的意誌才能替代殘留力量,支撐那個死去那麼久的靈魂,一直陪伴對方。
沒有靈魂,沒有天界,卻有微弱維係一切的世界規則,我隻是百無聊賴地在線路狀的規則裏做了點什麼。
——這個世界沒有天堂,總有一天你會再見到他的。作為交換,幫我照顧一下略顯稚嫩的傲嬌侄子吧。
我甚至還記得克雷哈德當時的表情,激動卻故作冷靜優雅,徘徊在興奮和惱怒以及壓抑之間。
——不要太感謝哥,更不要迷戀哥,哥是個傳說。
我當時是那麼說的,而克雷哈德的表情,怎一個囧字了得,那些個優雅是消失無蹤。
“昨晚是你吧。”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艾梅蘭在該隱說了句感謝後木著一張沒表情的臉,走到我跟前,在我耳邊道,喚回我發散性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