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避而不問,事實上我沒抱多少希望,伯爵易人,預示著上任死亡,徒然聽聞他沒死,不驚喜是不可能的。
這個世界,也不是完全無聊的。
期待跟你見麵,我親愛的…弟弟,也隻是弟弟而已。
至於醫生,斷氣是真,但是死亡卻是假的。
冷冷地看著被封棺運走的青年,我微笑,是個聰明的家夥。醫生是用毒高手,親愛的該隱,你還是棋差一著,這麼容易被迪蘭的掌權者影響的話,會滿盤皆輸的,而我卻想看你贏,還想看你贏得漂亮。
適當給醫生弄點麻煩吧,為了我親愛的侄子。
作為一個運輸棺木的人,佐治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誠然他膽子也不算小,但也說不上大就是,深夜運送是他絕對不幹的,做的都在陽光明媚的下午,就像現在。
“呐,還不詐屍嗎,醫生~?”
少年的聲音突兀響起,嚇得駕著馬車昏昏欲睡的佐治差點連馬鞭都扔掉,緊拉韁繩,將馬車停下,佐治吞咽一口唾液,小心翼翼地轉頭,空蕩蕩的樹林內,隻有他和棺木,要說的話,還有裏麵的屍體。
知了沉悶的聲音響起,讓慌神的佐治定了下,自認為是幻聽,佐治再次驅使馬車前進,睡意全無並緊繃著全身,專注周圍。
“再不詐屍,我就不給你機會了喲~,醫生~”
不是錯覺,這一次佐治真的嚇得馬鞭都掉了,立即拉停了馬車,佐治踉蹌著離開馬車一百米,謹慎地盯著依然空無一人的周遭,仿佛空氣都變得燥悶起來,知了的聲音像是死神的腳步聲般一下比一下大聲,一個人影慢慢地在棺木的上麵逐漸出現——
那是一個美麗的少年,完美無暇的臉蛋,似笑非笑地神情,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半眯著的紅眸,讓佐治著迷的是,少年那頭像是躍動火苗,燃燒正旺的頭發,長長的分散在黑色的棺木上,怪誕而誘惑。
少年?佐治不確定那是男孩,他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人,隻能勉強從服飾和樣貌上做判斷。少年雙手往後撐在棺木上,淩空甩動著雙腿,神態悠閑地斜視著棺木。
在佐治想說點什麼確認對麵的不是鬼魂的時候,幾個包裹嚴實的黑衣人出現,圍住少年和棺木。見此陣勢,佐治慢慢往後移,然而他沒有再退的機會,左胸劇痛以及瞬間透心的冰涼後,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迪蘭做事一向幹淨利落,從不手軟。
還睡在棺木中,吉貝爾自然聽到古楓的聲音,不出來是因為…棺蓋仿佛千斤重般,讓他完全推不動好不好!
“恩,既然不你不想出來的話,那麼你就在裏麵睡個五天吧,放心,沒有通風口你也絕對不會死,beliveme~!”
吉貝爾抽搐著嘴角,臉部扭曲,如果此刻他有一把槍的話,他會毫不猶豫斃了上麵那個自說自話的混蛋,即使他的身體多麼有研究價值,血液多麼有用。
黑衣人們眼睜睜的看著紅發少年微笑,隨手一揮,身側亮起水藍色的弧光,清新潤澤的氣息撲麵而來,怪異的符文圓形陣在棺木上轉瞬即逝,片刻後少年在幾人蹬直的眼中完全消失,無跡可尋。
沒有呆愣太久,黑衣人一擁而上想幫敲出“咚咚”聲卻出不來的上位者,隻是即使集合了幾人之力,也根本不能打開棺木。
“給我用斧頭砸爛它,白癡。”吉貝爾有點惱羞成怒,從什麼時候開始,迪蘭的素質這麼低,一群不會想的蠢材,絕對隻適合作為實驗材料!
如果古楓下的禁製是那麼不全麵,這麼容易毀壞的話,他還是一位神麼?
所以醫生,你就當五天活死人吧,水是足夠的,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