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楓?東方國家的來客?你的模樣……完全沒有我的藏畫上那些畫像的影子。”俊逸優雅的少年緩慢的用貴族式的語調敘述的事實,無所謂的慵懶眸子裏隱藏一切,內斂深邃。
臥槽,小子你用不著提醒我老子已經不是天朝人!而且,古畫上麵的大餅臉找誰像啊你說!“那些畫隻能說明掌權者的審美觀扭曲到一個境界,我們凡人不可及。不要用對抽象畫的審美來審視別人,還有,人類在進化,古畫裏麵的是猿人知道不==。少年學識淺顯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你將它暴露出來了。”
無論是誰的孩子,不都是我的後背,哈利斯家族真是墮落了,這樣見識淺薄的家主(軒:完全是你自己扭曲事實好伐==)……嘛,不知道我是叔父級還是爺爺級。
“請您謹慎言行,古楓先生。”不同於抽搐眼角的醫生,管家模樣的利夫對該隱倒是很忠心,讓我想起被我忘到爪哇國去的艾拉,為神馬我的寵物都沒那麼忠心啊喂。
說起來,我從剛剛就感覺到了,這個利夫,身上的氣息很古怪,偏向死亡卻又彌留著,仿佛靈魂被強行禁錮一樣的感覺,彷徨和堅定交替,邪惡完美的包裹在親厚中,“我盡量吧,親愛的利夫先生。”
“哥哥可是很聰明的,古楓哥哥。”
聞言,我摸摸床邊精致女孩的頭發,瑪麗薇莎的話充其量隻能證明她是個全心信賴哥哥的孩子,完全沒有說服力。
“我很好奇,凱威爾·哈利斯是該隱先生的誰。”
“為什麼這麼問,”少年低垂著的眼眸微抬,“還有,為什麼,除了頭發你跟她那麼長得幾乎一摸一樣。”
“這個世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沒準還有個貴族小姐跟你長的很像呢~。”
該隱少年口中的那個“她”,不難猜測是克裏斯汀,畢竟我們是“雙生子”,她長著一張跟我一摸一樣的臉呢,總覺得我肖像權被侵犯了。
徒然發現一個很詭異的定律,似乎跟我有雙生、伴生關係的人都想要滅了我,耶莎兒是,克裏斯汀也是。
少年美麗的眼睛盯著我良久,而後轉身離開,身後跟著那位詭異的管家先生,瑪麗薇莎看看我又看看少年,最後跟上,拉著少年的手一起離開,不時還回頭看看我,直至出了門口。
“那是我祖父。”少年的聲音遠遠的飄來,給了我答案。
祖父的話,原來是亞克西斯的…兒子,真是個漂亮的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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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第數不清次阻礙醫生對我身體的檢查後,我在對方假幽怨中將他請到了門口。
“我對與我無關的事不會插手,但是,如果越界的話,我不介意親手解決礙事者,親愛的‘艾雷’醫生。”掛上最服務性的牛郎微笑,我半眯著眼,警告不再裝蒜的那位。
“你是誰?”收起濕濡眼眶的蠢樣,醫生詭笑著挑眉,一洗全身的陽光溫和,變得惡意張狂,仿佛地獄最深處的掌權者。
“古楓。”我咧嘴笑,單手扶著門框,“醫生耳背不怪你,隻是明知道自己缺陷你怎麼好意思出來禍害正常人,重複是勞累活。”調笑的語氣,也不管對方眼角有多抽。
銀發的醫生有點抽搐繃緊的神情徒然放鬆,不多時翹起嘴角,如同暗夜中盛放的薔薇,繳妍中附帶尖銳的荊棘,“呐,你倒說說,你的血液為什麼那麼特別,跟實驗體一起,居然有意想不到的結果。”俊美的醫生在我防備之前挑起我的下巴,狹長的眼睛溢出桀驁以及不易察覺的瘋狂,“真想完全得到你的身體。”
“……”
臥槽,去你全家的得到老子的身體,老子才要將你放進人肉攪拌機把你攪成陶德和洛薇特夫人的肉派,這麼黑心,保證大賣!
不想跟醫生廢話,我正準備關門,房子的玄關處卻傳來清晰的奇怪聲響,似乎還有該隱少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