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多時候,簡妝是被關在那套冰冷典雅的躍層別墅內,別墅內有簡寧安置的貼身女管家,管家受過專業培訓,對護理,按摩,和擒拿都很拿手。加上五年前簡妝身上受的傷不小,就算那個女管家不會功夫,她想打贏一個正常人逃出去也很難。
而簡妝一經受傷後,大多數事情都不太記得了記憶力正在一驚人的速度衰退著,人不傻,隻是很多事記不起來,伸手行動不便,年紀輕輕的,就形遲暮的老人,毫無精神,靠著簡寧安排的藥劑度日。
在這5年裏,簡妝已經忘記了太多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重生的李韻。李韻究竟是她做的一場夢,還是真的發生了重生的這種事?
每當夜晚來臨,那是簡妝最不想麵臨的時刻。
簡寧會跟她睡在一起,肌膚相親,唇齒相依,會做男人和女人在床上該做的事……
——是命運的拯救,還是宿命的安排?是什麼讓你我選擇了彼此,又是什麼促使我們無奈的分離?上天讓我遇見的你,究竟是天使還是惡魔,我們堅守的一切究竟是自己的信念,還是彼此的愛情?我不知道,所以不管如何,即使跨過千山萬水,走遍山川荊棘,都要讓你走到我耳畔,對我呢喃許諾,告訴我:我愛你。——
中午時分,吃過飯後的簡妝躺在沙發上小憩。
女管家為她蓋好薄毯後就靜靜地退出房間,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個死氣沉沉,空有華麗外殼的屋子下。
簡寧不愧是做過市長的人,做事小心又謹慎,即便離開了華中市,走得時候還是把底子清理的幹幹淨淨。
在五年前的大變動力,簡家因為有簡寧的陪伴慶幸躲過了那場政治運動,沒有赴阮家的後塵。
阮家之所以會家道中落,會盛極而衰,全部是因為家族關係太複雜了,內鬥不止,更逢家變,加上有人設計,阮家不跨才怪。
而簡寧在大亂鬥的時候抽身而退,一並將市長的位置讓給其他人,自己退出了華中市的鬥爭,來到了首都做常委。
臨走的時候,把已經重傷的簡妝帶來出來,告訴簡父簡母說是帶簡妝去北京散心,照顧。
可他的照顧就是把簡妝關在這棟屋子裏,找一個當過武警的女管家來看著她。
那個女管家年輕的時候是北京軍區的武警,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身子骨依然靈活,做管家這個工作也有、四五年的經驗。照顧簡妝的日常起居的確沒話說,可是沒有管家的和藹親近,除了必要的交流,其他多餘的話和信息,一句也不會跟簡妝說。
簡妝不知道這是不是簡寧特意交代給管家,讓管家這樣做的。
簡寧對她說: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他這是在保護她。
可是,她想不太明白,這樣關起來,什麼都依靠他去安排,究竟算不算是保護。
吃過飽飯的簡妝趴在軟榻上,入睡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