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這樣警告秦猛,是因為他確實害怕。
他害怕秦墨突然改變主意,離開越州,這樣的話,他到手功勞,那就不翼而飛了。
“三叔,沒事的,既然我回來了,家主是一定要見的。”
秦墨隻是淡淡一笑,然後走進了秦家的大門。
秦猛看著秦墨的背影,竟然有些走神。
他突然發現,他有些看不透秦墨的修為了。
不過,看到秦墨走進秦家大門,他也隻能跟著秦墨走回去。他已經暗暗下了一個決心,不管怎麼樣,即使被逐出秦家,他都要保全秦墨。
不要說是秦猛,就連秦雄,看到秦墨一臉若無其事的走過來,也是感覺到心中一驚,竟然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路,讓秦墨徑直從他的麵前走了過去。
“哼,這個秦猛,簡直是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秦猛不去太蒼靈院,恐怕秦墨這小子,還真不好把他騙回來呢。”
此時,秦家的議事大廳裏,議論之聲不時響起,顯然都是對秦猛不聽號令的不滿。
腳步聲響起來時,議事廳裏的人,目光都被這陣腳步聲給吸引了過去。
一個年輕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秦墨?
議事廳裏的人,第一眼看到秦墨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聚在一起討論,就是想要讓秦猛去太蒼靈院把秦墨給叫回來,結果被秦猛給拒絕了,他們一愁莫展之時,竟然看到秦墨站在麵前。
真是想要睡覺,就遇到了枕頭。
這樣的事情,既讓他們感到驚奇,又讓他們心頭一陣暢快。
“我剛才進門的時候,聽說家主要讓三叔去太蒼靈院找我?”
秦墨的精神力是何等的強悍,他剛才進屋的時候,早就把他們討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因此,一進議事廳裏,也不客氣,便是直奔重點。
短暫的沉默後,秦風開口了:“秦墨,你既然回來了,對我們秦家來說是一件大好事,三天後,趙家就要向我們秦家興師問罪,這些禍事是你惹出來的,你回來了,正好由你去承擔了。”
秦墨聽到這話後,心裏也是冷冷一笑。
可以說,對於這樣的秦家,他早就已經心寒了。
想當初,家族試煉之時,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指出孫家人,是謀害他父親的凶手,可是秦家人卻沒有為他出頭。
後來,他去太蒼靈院參加招生考試,麵對龍西關的土匪時,秦家人也沒有替他出頭。
現在,趙家人要找秦家麻煩了,把他當成一個借口,秦家卻毫不猶豫地要把他給獻出去。
看到秦墨的冷笑,秦風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說:“自作孽,不可活,趙家找上我們,都是你自己惹下的麻煩,你做為一個男人,難道不應該承擔下來嗎?”
這個時候,秦墨才瞥了秦風一眼道:“我剛才的話,是問家主的,你有資格回答這些話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風的臉色一寒。
他身為家主的兒子,是秦家今後的繼承人,就連秦雄和秦通這樣的長輩,對他也是言聽計從,這個秦墨竟然還敢這樣對他說話,這如何不讓他心頭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