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陰子,你最近可真是能耐啊!連一個柏舟都解決不了,而且還接連四次讓柏舟從你眼皮底下逃走。唉呀,女人就是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出這句話的人是那個陰柔偏瘦的男人,此人姓幽,單名一個風字。
觀其言語,還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話畢,幽風陰陽怪氣地朝淮陰子輕瞟了一眼,慢慢打開了自己的折扇,笑得格外招搖。
淮陰子聽後,卻是一動不動,不置一詞。
“閣主,若僅是一次倒也說得過去,可淮陰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事情搞砸,數次都讓柏舟脫逃。熏風那邊支付重金,定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屬下認為,淮陰子能力有限,不宜再插手柏舟一事。畢竟,這單生意,可是筆大買賣!”說出這番話的人是幽風的弟弟,幽雨。
隨後,幽雨與幽風對視了一眼,趁機拱手跪地,請命道:“閣主,幽雨不才,主動請纓,願代替淮陰子追殺柏舟。”
幽風聽後,笑容更深了,也添油加醋:“雨弟刀法了得,區區一個重傷的柏舟,又哪裏會是他的對手。閣主,依屬下所見,不如就讓雨弟接手,也能讓某些人明白,什麼叫做作繭自縛,自作聰明。”
可大殿之上的男人還是未言片語,隻見他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良久,殿上之人才緩緩睜開雙眼,但目光卻轉向了在場之中帶著黑皮麵具的男子。
這名男子正是君子不器。
而從四人進入閣主殿算起,君子不器仍未開口說過一句。
“不器,你認為應當如何?”殿上的男人終於發話。
君子不器聽罷,不急不緩地回道:“閣主,不器認為,此次確實是淮陰子的失職。理應卸其副閣主權責三日,以儆效尤!”
“嗯!不器說得有理。”男人點頭稱讚,摸了摸胡須後,對淮陰子厲色嗬道:“淮陰子辦事不利,罰禁閉三日,期間卸其權職,不得有異!”
跪在地上的女人終於有了反應,她雙手握拳,但還是恭敬地回道:“淮陰子遵命!”
“至於柏舟一事,既然幽雨有足夠的把握,那就交於你全全負責。但柏舟刀法了得,莫要小看對手。”殿上的男人又言。
“閣主放心,不出三日,我定會取到柏舟的項上人頭!”幽雨聽罷,朝幽風對視一笑。
仿佛一切都在他們兄弟二人的計劃之中!
“嗯,都散了吧!”殿上的男人緩慢起身,他甩了甩衣袖又緩步離開。
等大殿之上的男人走出大殿,淮陰子這才敢起。
許是她跪得久了的緣故,在起身的瞬間,淮陰子便覺得眼前忽然一陣暈眩。
她皺了皺眉,眼神變得異常嚴肅。
等她稍微緩和過來,便立刻回顧今日發生的種種——看來,她擔心的變數還是發生了!
“哎呦喂,我昨兒才和雨弟說了什麼來著?啊,想起來了!我說,有些人啊,不要仗著自己有些小聰明,在樓裏待的時間較長,就狂妄自大到目中無人,噗!”幽風也不嫌事大,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極為大聲,生怕淮陰子聽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