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過後,雖然武帝壓下了德妃險些小產的內幕,但是該知道的人還是不少,明月更是聽說太子回宮後就打了太子妃一巴掌,卻反被聞訊而來的武帝狠狠教訓了一頓,被擼了所有差事,禁足東宮半年,老夫人為這事三天兩頭跑來慈寧宮讓明月去求皇帝,明月隻道這事自己管不了,太子被罰因太子妃而起,自然該讓太子妃去求皇帝。
不知這老夫人事後怎麼同蘇盈盈說的,一月後,皇帝果然解了太子的禁,太子看起來似乎同太子妃更加恩愛,兩人時常形影不離,同進同出。
明月實在好奇,這太子明知自己被戴了頂綠帽子,竟然也忍得了?難道真這麼喜歡蘇盈盈?
這日,太子照常請安後懇請明月原諒太子妃,又說這是誤會。
明月本來不想理他,但實在是覺得惡心,便說道。
“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真是能忍常人不能忍,可你自己願意做那綠王八,我卻不願做那糊塗蟲,你現在讓我原諒那淫婦,不就是要我為她作證她是清白的麼?可你有沒有想過他日兩人再鬧出什麼,你讓我們母子的臉往拿擱?”
太子聽完,急急辯說。“不會的,盈盈跟我說隻有那次,而且那次是父王強迫她的,她答應過我不會再和父王來往的!”
明月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太子。“這話你也信,你也不打聽打聽,你在外麵的這幾個月,誰不知道你的好父王可一直都在寢宮裏藏了美人夜夜笙宵,隻怕現在這肚子裏已經有了孽種。”
這話明月可不是胡說的,原劇情中兩人朱胎暗結,明月顧忌甚多,隻得偷偷地下藥讓蘇盈盈落了胎,誰知道事後卻被倒打一耙,硬說明月狠毒硬逼著兒媳婦落胎。
太子聽完臉色煞白,深受打擊連退了好幾步,嘴裏喃喃自語道。
“不會的,不會的,盈盈怎麼會…”
明月瞧不起他那副深情樣,接著說。“是真是假,你盡可去查,但醜話可說在前頭,你若是就認定了那淫婦,我卻咽不下這口氣,日後這種事就不要再拿來糟蹋我的耳朵,你下去吧。”
過了兩日,太子急匆匆地闖進慈寧宮,雙眼血紅,青筋暴露,明月一看他這神色便知自己的話已經證實了,當下便揮退下人,隻聽太子倏然掀翻了桌子,將屋內的擺件砸了個稀巴爛,明月隻是看著他,任憑他發瘋,反正這些東西又不是她的,她一點都不心疼。
半晌後,明月見太子怒氣消散,臉上露出傷心欲絕的痛苦,嘴裏還不斷說著盈盈為什麼背叛我的話,受傷的手掌血流了滿手卻仍自虐般地錘著地。
這幅模樣,可真是夠癡情的。
明月心裏冷冷一笑,連話都懶得說了,兀自翻看著手中的書籍。
太子見此,似有些傷心,更多的卻是怨懟。
“母後,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兒承和盈盈,你明知道父王看上了盈盈,你為什麼不保護她,現在盈盈懷孕了,你滿意了!”
明月見太子衝自己吼還有些莫名其妙,聽完這話,當下就氣樂了。
她立馬扔了手中的書砸到太子臉上,大罵道。“我要是早知道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當初就該生下你這孽障時掐死得了,也好過你現在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
“沒用的東西!被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你還有臉怪本宮,蠢貨,現在你該擔心的是你這太子之位還能不能坐得穩,要麼忍,要麼狠,現在你告訴我你的決定。”
太子一臉痛苦地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咬著牙苦苦思索,一會痛恨,一會不舍,遲遲下不了決心。
“母後,沒有其它辦法了嗎?盈盈是無辜的,孩兒實在是…”
“舍不得是嗎?那也行,那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回去好好跟她相處,那孩子生下來你也視如己出。”
太子一聽,訝然地瞪著明月,心裏有些意動,可一想著盈盈肚子裏的孩子又一臉痛恨。
“母後,我不能,這孩子…不能留!”
“不錯,你倒還有些血性,我還以為你當真被那女人迷得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既然如此,你該知道,以你父王對她的癡迷,這事再小心也難免露出馬腳,到時候隻怕你不但丟了美人連太子之位都保不了,你要知道,你父王正值壯年,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他要是想廢了你,還不是小菜一碟。”
“那母後我該怎麼做?”
明月見他一臉彷徨,心裏難免為宿主不值,她轉過身,不想再理會,嘴裏說道。
“你也大了,該怎麼做無需再問我,省的將來你後悔又來怨我。”
明月說完,也不去管太子從背後傳來不甘的聲音,徑直回了寢房。
最後,果然如明月所想那般,太子默默忍了下來,見他如此,武帝似乎得了信息一般,時常借著教導太子的名義出入東宮同蘇盈盈私會,明月眼見太子一日比一日沉默,臉上雖還掛著溫潤的微笑,眼裏卻仿佛壓抑著風暴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