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闖(2 / 2)

伴著一聲慘叫,一道血光揚起,一個村民的腦袋,已經飛射而出,落在了後方的村民之間。

宛若一石激起千層浪,村民們頓時沸騰了。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口中吆喝著,一邊壯大著自己的聲勢,一邊將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葬送在秘武的鬥笠之下。

秘武的鬥笠,此時便是一件大殺器,在鬥笠的保護下,那些村民根本近不了秘武的身,就像是被餓狼盯上的綿羊,隻有被餓狼吞噬的下場。

這是一場屠殺。至少在陶雨詩和慕容仙看來,便是如此。她們二人無論平日裏有多少心機,但她們畢竟都隻是女孩子而已,麵對這樣慘烈的一幕,實在有些於心不忍,幹脆便坐回馬車之中,不願多看。

天鼎卻是處之泰然。千年之前,類似的場麵他見過不少,他早已知道,這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你若不對別人心狠,別人就會對你心狠。與其因一時的心軟而惹來日後無窮無盡的麻煩,還不如狠辣一些,永絕後患。

秘武就更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他的存在,本就是為殺而生,今日這樣的殺戮,反倒讓他找到了久違的快感。在這樣的快感刺激下,秘武下手愈發狠厲,簡直恨不得將每個村民都五馬分屍。

狼尚且還會吃飽,秘武卻似乎永遠都不會感到滿足,他一個勁的殺著,闖著,殺出一條血路,硬是在村民中闖出一條無人攔阻的通道。

天鼎騎著馬,就沿著這條由屍體堆砌,由血液鋪就的道路,踏著鮮紅的血液,一步一個腳印,跟在秘武身後,向著那些孩童藏身的院落挺進。

村民們終於懼了,退了,退到兩邊,像是在迎接一位得勝歸來的將軍,注視著秘武,注視著高頭大馬上坐著的天鼎,他們握著刀的手已開始顫抖,但渾身染血的秘武,握著鬥笠的那隻手,卻仍是堅實有力,一如血戰之前。

秘武當然也受了傷,但對他來說,那些隻是小傷,哪怕有一道傷口,幾乎將他開膛破肚。

對秘武來說,隻要不是致命傷,便不值一提。

何況,背後還有天鼎看著,秘武又怎麼能在天鼎麵前,表露出脆弱的一麵。

很快,天鼎便跟著秘武,走到了孩童藏匿的院子外麵。

這院子的門戶,隻是兩扇簡易破舊的木門,雖然關著,還從裏麵上了鎖,卻是關不嚴實,似乎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秘武看了天鼎一眼,見天鼎對他點了點頭,當即便抬起腳來,狠狠一腳踹在那搖搖欲墜的木門上。

伴著一聲巨響,被秘武踢到的那扇木門直接飛了出去,另一扇木門也受其牽連,倒在了地上。

就在那飛出的木門還沒有落地之時,突然有五道紅光自木門之後射出,洞穿木門,迎著秘武便射了過去。

這突然射出的紅光,讓秘武大吃一驚,好在他生性謹慎,在踹開木門的同時也沒有放鬆警惕,此時雖是倉促之下,卻也及時的將那五道紅光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