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1 / 1)

不出所料,第二天清晨,一早鴛鴦就來到我房門口和司琪說了好一會子話,無非是說姑娘大好了,老太太也就放心了,叫我一早過去給賈母請安,順便在那兒用飯。鴛鴦去後,司琪笑盈盈的走了進來說道姑娘,快別懶床了,小心奶媽子看見又要說了,快起來吧,繡橘,快準備幫姑娘梳洗。繡橘應了一聲,忙準備去了。梳洗完之後那個惡婆子也來了,跟在我身後,走到賈母處,有小丫頭打開簾子,大房裏富麗堂皇,當真是說不出的富麗景象。一抬頭,隻見一銀發如絲的老人端坐在正中間,自有一種從容的氣度。旁邊分坐著兩個中年婦人,一個著深綠色服裝,普通發髻,另一個著鵝黃色服裝,臉上淡然,雍容自得。兩人相比之下一看便知後者是王子騰的妹妹王夫人了,而另一個自然是邢夫人了。我帶著標準的笑容緩緩上前,衝賈母請安問好,脆生生道給老祖宗請安給大太太嬸子請安。邢夫人漠然恭謙的臉上掩不住的笑意,王夫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快,隨即又漠然。賈母倒依舊沒什麼反應,笑笑對我說小孩子家家的,請什麼安,又不是有外客到,迎丫頭病了這麼久,可都大好了吧。我嬌憨的笑說老祖宗,我都好了,在房裏都悶壞了,又吃得清談,我總惦記著老祖宗小廚房的糕點呢。賈母心裏倒打起了鼓迎丫頭以前可沒這麼討喜啊,再看她著藕色小襖碧色裙子,腕上隻兩個銀鐲子,一張粉嫩的小圓臉,當真是越瞧越喜。一會子,邢夫人見賈母不出聲忙說迎丫頭是越發沒規矩了,一點大戶人家小姐樣子都沒有。賈母撇了她一眼,笑說我就愛迎丫頭這樣,小孩子嘛,都是好玩好開玩笑的,哪來的那麼多規矩,大了,好生教導,咱們這樣的人家,出來的孩子是錯不了了。況且,賈母口氣一轉迎丫頭病了兩天,我和你妯娌也去看了一次,怎的沒聽見你瞧她去,素日裏也沒多帶著她,這會子說起什麼規矩倒是頭頭是道。邢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王夫人嘴角多了一抹笑意。我見勢頭不對笑吟吟的像賈母賠笑老祖宗,元是我起的頭,太太心裏記掛著我,嘴裏不說罷了,我聽司琪說我病的那兩天太太身子正好不爽,也就沒來,讓金寶姐姐來了。賈母也不想讓邢夫人太難堪,也說道也是我糊塗了,豈有做母親的不疼女兒的。邢夫人賠笑說是。看向我時多了一種說不明的態度恨?感激?賈母又開口道鴛鴦,把那套花樣玉飾拿來,襯迎丫頭的衣裳。我含笑謝過,又問妹妹們怎麼不見王夫人道都由奶媽子帶下去了,她們也不正經吃飯,喝點子粥就先下去了。一時有丫頭傳飯,飯桌上菜肴琳琅滿目,有我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其中一道八寶鴨筍絲更是絕妙,一時飯畢。我笑嘻嘻的對賈母說都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今兒個我連吃帶拿,真真羞死我了。賈母開懷笑道你個鬼靈精,給你的你就拿著,還說這笑話。王夫人見賈母對迎春態度不同忙說大姑娘好了,又是長身體的時候,一會子我打發人送些精致糕點去。邢夫人臉上掛不住了,笑說很不必了,迎丫頭愛吃藕粉桂花糖糕,我都備下了。這會子隻怕已好了。王夫人依舊不改臉色笑說那就拿兩匹新段子給大姑娘做新衣吧,大姑娘穿的素了些。我一一謝過。賈母點頭不語。出了賈母房門,我不禁鬆了口氣,果然,人人都想討好寶塔尖上的賈母,看那一套花樣玉飾十分別致羊脂玉鐲子,一串瑪瑙手珠,外加一對小墜子,一隻碧玉釵。我笑開了聲,是啊錢是最重要的,等著那一個月2兩月銀,要猴年馬月才有5000兩。總而言之剛才那場子戲,我是演得不錯,也沒得罪了邢王二人。藕粉桂花糖糕?哼,我幾時說過。正穿過院門,隻聽外麵一陣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