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他忙死忙活都是為了什麼？
“你們什麼意思！”申屠嘯怒吼“看不起我申屠嘯是不是？商量計劃都不叫上我，盡讓我幹一些白費力氣的事情。”
“怎麼是白費力氣？”玉靈玦轉身拍拍申屠嘯的肩膀道：“你的任務最為關鍵，你是要做樣子給那女魔頭看的，你在前麵大張旗鼓地調查，我們好在後麵暗度陳倉。”
“少忽悠我！”申屠嘯拂開玉靈玦的手道：“如果是這樣那你們為什麼要把我蒙在鼓裏？”
“蒙在鼓裏你做事才有勁頭，否則演技不好被憐飛月看出來怎麼辦？”玉靈玦一副我們是為你好的表情。
其實他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的計劃，不止申屠嘯，蕭無瀾將他們所有人都蒙在鼓裏。
他一個人計劃好了整件事情，他們隻不過是在做後關頭搭把手，防止連累到無辜的百姓。
他們都知道，要救宋良箴，蕭無瀾是不會讓任何人幫忙。他要親自跟幽明算這筆賬。
……
荒郊一座廢棄的別院內，良箴坐在樹下專注地打磨著一根簪子。
西陵冬季寒冷幹燥，枯敗的樹枝幹巴巴地向著明淨的天空延伸。良箴穿著一件單衣久久坐在院中渾然不覺得冷。
“怎麼這麼快就起來了，再多躺幾天，不然會落下病根。”幽明將一件紫貂鬥篷披在良箴身上。俯身將人抱在懷中。
良箴淡漠的眸中閃過一瞬寒光，手中已打磨鋒利的簪子握緊在拳，用力朝身後人的喉嚨紮下去。
幽明捉住良箴的手，輕輕一捏，簪子落地。
“你殺不了我的，不要再做無用功。”幽明俯首在良箴耳後噴吐著暖味的氣息。
良箴垂下眼眸，另一隻手迅速抓起桌上的磨石砸向身後人的頭部。
幽明蹙起眉，伸手抓住離自己頭隻有量寸遠的磨石，用力將磨石捏得粉碎。
“還有什麼招？一並使出來！”幽明煩躁地咬住良箴凍得通紅的耳朵。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良箴眼中閃過狠厲。她一定要給自己的孩子報仇。
“哦？要不要我教你一些功夫，不然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下輩子都殺不了我。”幽明說著用力擁緊良箴。他雖不介意她的這些小動作，但是還是氣她每時每刻都懷中殺他的心思。
不就是一個小孩子？他也能給她，為什麼要這樣仇視他？
要不要我教你一些功夫……良箴聽到這句話驀然被觸動。一年前這個時候在墨府，墨白就對她說過這句話，可是他嘴裏的教一些功夫是曖昧的情話，她當時聽得麵紅耳赤。
物是人非，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如果還能有機會見到蕭無瀾，她該以什麼將的態度來麵對他？她還有什麼臉麵去見他？
良箴咬緊下唇，淚水在眼中打轉，壓抑了許久的悲慟湧上心頭，一發不可收拾，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開始打顫。
幽明察覺良箴的反應，紫眸中燃起興奮的光亮。無疑，他隻要察覺出她有了正常人的情感，不論是悲傷還是憤怒，他都會立刻興奮起來。
自從那天小產後，她便仿佛變成和他一樣對所有事情麻木無感的人。無悲無喜，冷暖不覺，但是，她現在居然哭了？
“為什麼哭？”幽明吻了吻良箴冰冷的臉頰，心情頗好地問。
良箴閉上眼努力壓下心中的悲痛，現在除了殺他，她不允許自己有任何雜念，她也不配再想其它的事情。
幽明感覺到她周身的悲傷氣息迅速消失，於是寒聲道：“你以為我會無動於衷地由著你殺我嗎？”
“以後，你每殺我一次，我就這樣懲罰你一次！如果你不想在殺死我之前先死在我身下，那你最好不要再自不量力地對我動手。”幽明一邊邊說著，一邊將良箴壓在冰冷的石桌上，帶著惡性懲罰野蠻地侵犯她。
……
憐飛月在妓院等了一天不見紅葉來複命。廂房的塌下和床下都已經堆滿了死屍，紅葉不回來，沒人清理，她都無法再快意地殺人了。
她娉娉婷婷地起身，正準備換家妓院再繼續遊戲，突然有人來敲門。
也罷，那就再殺一個吧。憐飛月躺回榻上，擺出一個婀娜多姿的身段，揚聲千嬌百媚道：“請進”
越歌一把推開斂袖敲門的雲霄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抬腳踹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