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陸航看向夏莫雪,又似乎是透過夏莫雪看著別處,眼神有些迷離。
他有些醉了,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多時候,並非是酒量的原因,而更多的是心情,喝酒時的心情。
夏莫雪沒有接話,如果換做自己,隻怕她也不會問。
就像嚴天,雖然看他現在的表現,似乎當初的事情不像自己所知道的那樣簡單,但是她也沒有問。
隻因,時間衝刷了一切,即使是那樣深刻的傷痕,我們也寧願留著疤痕,不去揭開。
最後陸航交給夏莫雪一把鑰匙,說是讓她轉交給俞靜。
那把鑰匙,夏莫雪認得,是陸航那棟別墅的鑰匙。
回到家,夏莫雪感覺有些疲憊。
因為是周末,任展風沒有去上班,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雜誌,看到夏莫雪回來,他隻是嘴角一彎,重新看著書。
看到沙發上的任展風,心裏的那股疲倦變得更深。陸航和俞靜的故事,多多少少還是觸動到了她。
沒有說話,夏莫雪隻是靜靜的走到一側的沙發下坐下,在沙發上蜷縮著,她抱著膝,眼底黯然。
察覺到她的異常,任展風放下書朝她看了過去。
見到她發絲上沾著的細小水珠,以及她眼底的神色時,他的心微微一沉。
“莫雪,怎麼了?”走到她身邊,任展風皺眉問道。
夏莫雪沒有回答,隻是猛地撲到任展風的懷裏,聲音有些沙啞,“展風。”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任展風柔聲安慰,“沒事,我在。出了什麼事。”
靠在他的懷裏,夏莫雪才覺得安定不少,“陸航,你該認識吧?”
沒想到夏莫雪會突然提起陸航,但是他確實知道這麼一個人。
“恩。”
“那他是東君的身份,你也清楚?”依照任展風的性格,再加上他當時和俞靜的關係,他應該知道這一點。
果然,他點了點頭。
從他的懷裏抬起頭,“那他和俞靜的關係,你也清楚?”
“一開始,我隻是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後來直到陸航出現,我才知道是他,而那時我還不知道他是東君。是到最近,我才知道的。”
任展風慢慢的解釋著,隻是一向從不過問這些事的夏莫雪突然問起,他有些疑惑。
但很快他的疑惑便有了答案。
夏莫雪從包裏拿出陸航交給自己的那串鑰匙,“陸航今天晚上就要離開了,剛剛我和他見了一麵,就當送別,臨走前他讓我將這串鑰匙交給俞靜。”
“離開?”任展風皺眉。
夏莫雪無奈的點點頭,“是啊,他說他突然不想報複了,或者是從來就沒真的想要傷害俞靜。”
任展風沒有說話,俞靜和陸航之間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雖然他不想插手,但是作為朋友,他一直是站在俞靜這邊的。
“你說,這把鑰匙我到底要不要交給俞靜?”夏莫雪有些犯愁,雖然答應了陸航,可是隱隱的她反而覺得如果不交給她會更好些。
雲淡風輕,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也未嚐不是一種好的結果。
“我們無權去決定別人的選擇,明天你還是和俞靜見一麵,把鑰匙給她,至於她要不要接受就是她的事了。”任展風摸了摸夏莫雪的發絲。
最後,夏莫雪還是聽任展風的,和俞靜約好第二天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