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展風眸色一沉,“莫雪,別任性了好嗎?”
“你認為我在任性?”夏莫雪嘴角笑意更深,很想發笑,“任展風,你認識我這麼久,我有任性過嗎?這個決定是你下的,現在既然你不能堅持,那麼我便一直遵守到底好了,這樣,我們互不相欠。”
既然當初他單方麵的選擇了放棄這段感情,那麼就已經注定了今天她的選擇。
何況,她夏莫雪,並不是非誰不可的。
站起身來,夏莫雪準備離開這有些凝重的空間,可是很快邁開的步子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
“要怎麼樣,你才能答應回到我身邊?”
夏莫雪抬眼笑了笑,但是嘴角的苦澀卻怎麼也掩藏不了,搖了搖頭,“你和我,都回不去了。”
說完,便推開眼眸帶痛的任展風,回到臥室,關上了門。
仿佛身體的力氣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被全部抽空,夏莫雪靠在門上,抱膝慢慢蹲了下去,眼角的酸澀再也偽裝不了,心中的疼痛都化作了淚水,打在手背上,冰涼冰涼。
回去,談何容易。
而任展風隻是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他和她的距離,明明那麼近,卻偏偏感覺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牆。
可是,要他放手,又哪裏那麼容易呢?
從臥室出來,已經是淩晨了。
客廳裏黑漆漆的,夏莫雪打開燈,客廳裏空無一人,任展風已經離開了。
心裏空落落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她突然有些茫然無措。
夜晚的時候,人總是最脆弱的,白天,忙碌的生活也許會刻意的去忽視一些事一些人,可是一到天黑,便會忍不住的去想。
準備去收拾之前沒有收拾的餐桌,可是發現桌麵幹幹淨淨的,應該是任展風走之前收拾好的。
而且,桌上還有一個在燈光下發亮的東西。
走近一看,竟是一枚用項鏈串著的戒指,內側鐫刻就是她名字的縮寫。
而這枚戒指的設計,她再熟悉不過。
有段時間任展風總是神神秘秘的,夏莫雪問他他也不說,隻是說有個驚喜給她。後來夏莫雪偷偷的溜進他的宿舍,終於看到了夾在日記本裏一枚環形戒指的設計圖,內側寫著的字母正是自己的名字。
本來以為,不久這個自己已經知曉的驚喜會降臨,可是任展風卻著實給了她一個驚嚇。
戒指沒有收到,收到的隻是他已經離開的消息。
看著這枚銀色的戒指,夏莫雪嘴角的笑容不禁有些苦澀。
晚來的驚喜,心境已經不同。
任展風回到家,沒有開燈,隻是坐到沙發上,威士忌一杯一杯的入口,酒的濃烈似乎可以麻痹一些什麼情緒。
屋裏濃烈的酒味漸漸散開,可是他卻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杯子。
把那枚戒指留給她,就像把自己的心放在了那裏一般。無需說明,隻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夠戴上戒指告訴他,她回來他身邊了。
一直似乎都是她在等待,那麼這次就由他來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