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主編,您怎麼還沒有來雜誌社?”夏莫雪剛剛接通電話,唐笑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還是這樣的急性子.
“我一會就到。”和唐笑吩咐了幾句,夏莫雪便掛斷了電話。
抬頭看了看輸液,看來沒有一上午的時間是輸不完了,可是這幾天雜誌就要定稿,下周要出刊,沒有時間浪費了,咬咬牙,夏莫雪便準備拔掉右手的針頭。
隻是,還沒觸碰到針頭,夏莫雪的左手便被任展風輕輕握住,“醫生說你要在醫院觀察幾天,暫時不要工作了。”
“那怎麼行,這幾天雜誌就要定稿了,我不能不在公司。”說完,掙開了他的手,便要拔手上的針頭。
任展風準備繼續製止,卻沒想到兩人的力道相反,針頭反而錯位,頓時夏莫雪手背鮮血直流。
而這時病房門被打開,“喂,你在幹嘛!”換藥的護士快速走到夏莫雪跟前,止住了血,重新紮了針。
抬眼看了看兩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的人,護士以為兩人剛剛在吵架,於是不禁責怪道:“小兩口就算有什麼矛盾,也不要折磨自己的身體,這裏是醫院。”說話時,護士的眼神是看著任展風的,似乎是告誡他要忍耐著病床上的人。
然後她又看向夏莫雪,“你身體還沒有恢複,胃潰瘍有點嚴重,要留院觀察幾天,好好休息。”
說完換了藥,便將這份兩人的空間又留給了兩人。
“對不起,”看著滴落在地上已經凝固的血滴,任展風覺得很愧疚和心疼。
此時的夏莫雪垂著眸,看不出神色。
微微的歎了口氣,夏莫雪重新靠回床上,看了看一直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終於低聲開口道:“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在她接唐笑電話前,她便聽到他的手機震動了很多次,而任展風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掛斷。
是公司?還是他的妻子?夏莫雪也猜想過,可是猜想又有什麼意思呢?
一開始,她便想勸他離開,可是似乎病中的人格外的脆弱,每每抬頭看見他的身影,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即使短暫,那麼就讓他們這樣安靜的呆上一段時間,也好。
任展風聞言將視線從窗外拉回,看住她,他想去看看她的眼睛裏可有一絲不同,可是看到的卻是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神,心底驀地一空,但是他還是選擇陪著他,“沒事,我再陪你會。”
說完便走到桌邊準備給夏莫雪倒了一杯水,可是身後傳來的夏莫雪的話讓他的手一頓。
“我真的沒事,你回去吧,你一晚上沒回去,她應該很擔心吧。”
任展風自嘲的笑了笑,將倒好的水遞給夏莫雪,“喝點水吧。”
沒有對她的話做隻字片語的回答,坐在床邊的任展風似乎臉色不是太好。
有些尷尬的氣氛,夏莫雪覺得有些難受,但是又不想和任展風說話,於是索性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任展風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本來準備繼續掛斷的,可是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又看了看似乎睡著了的夏莫雪,他還是走出病房接通了電話。
而夏莫雪本來就沒有睡著,等到任展風走出病房,她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那應該是那個與他共結連理的女人給他打來的電話,這樣的小心翼翼,似乎那樣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