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惑言窩在學生會的沙發裏,胳膊搭叉至頭下,雙眸緊閉,睫毛顫顫,似乎睡得十分不安穩。
“惑言家那個小祖宗又鬧騰他了?瞧他睡得這麼不安穩。”唐賢反坐在凳子上,雙手環著椅背。看著惑言的睡相,過會兒發出‘嘖嘖嘖’的感歎聲,頭回過來看季釋:“阿釋,這貨長得太tmd娘們了!瞧瞧那小嘴,那睫毛,那眼睛,那鼻子,那輪廓……”
看書的季釋笑出了聲:“我想你是最近身邊缺人缺太久了吧,這麼看好惑言就等他醒來的時候和他講講。好歹是十幾年兄弟,總比這學院裏那些外國佬好說話嘛。”
的確在這所英國學院裏有不少男性同胞對林惑言同學抱有非分之想。
“想什麼呢你!”唐賢坐正了麵對季釋,“這家夥眼睛一睜味兒就都變了!你沒聽小祖宗講嘛——‘阿惑閉著眼睛是受,睜著眼睛是攻,對阿惑有企圖的,都是想做受的。’你個祭祀玩意兒,可謹遵小祖宗教誨?哈哈哈哈……”
唐賢學著小祖宗糯糯的聲音,叫著小祖宗給季釋起的外號,想著當時小祖宗說這話時林惑言臉抽搐的模樣,心中一陣暗爽。林惑言這種妖孽就應該找小祖宗來管!
“是是是!我個祭祀玩意兒謹遵小祖宗教誨。”季釋一旁笑個不停。
林惑言舒展開眉頭,嘴角勾起弧度,睜開眼睛,深邃痞氣:“我才不聽那小祖宗的念叨,你們就又給我在耳邊吹風。成心的吧你們……”有兩顆扣子沒扣,領子顯得有些鬆垮。
“呸!林惑言你裝的還就真咧!”唐賢一副調笑的口氣,笑話的模樣,“你就差沒和小祖宗一塊兒洗澡了!就像那祖宗會跑了似的……你怎麼不用嬰兒帶把小祖宗綁在身上一起上學?!”
“唐賢,你怎麼就知道人家沒和小祖宗洗過澡,你怎麼就知道人家不想用嬰兒帶帶著小祖宗上學?了解行情不你?”季釋又裝的一臉正經,“對了,以後別說小祖宗會跑這種話,多不吉利!要是哪天真跑了,人家不說是你拐的?”
林惑言又往沙發深處窩了窩,也不說話,隻顧斂著眼瞼笑。這叫一個魅惑眾生啊!
但唐賢卻不這麼想了——這貨生氣了呀!“我說哥行不?我下次我指定不說小祖宗會跑了行不?”唐賢給笑得正歡的季釋一記眼神警告,轉頭對惑言,“我指定以後不說啦!你這笑的……哪天我死了,準你暗殺的!”唐賢拿著書直拍桌子,嚷著‘天道不公,重色輕友’。得,這輩子咋著也不能當著林惑言的麵開林初好的玩笑。
“初好最近喜歡吃慕斯……”惑言講得很慢。
唐賢立刻接過話:“我絕對供應她吃到膩!”
“初好最近不愛學數學……”
“我勸!”
“初好最近愛穿棉的……”
“我買!”
“初好最近想養隻博美……”
“我找!”
“初好早說要你那套遊戲了……”
“我給!”
“初好想把她那個房間刷成藍色,但又不願意讓不認識的人進她的房間……”
“林惑言你過分了!”唐賢大吼,但見到林惑言微眯看著他的眼睛,氣勢瞬間瓦解,“惑言……難道你要人家去當粉刷工嗎?”
“啊哈哈,唐賢,你他媽真有種……”季釋笑的直顫。
唐賢瞪他:“不就是你給我惹得禍!”緊接著是男人的撒嬌聲,“阿惑~人家不要嘛~人家會累嘛~”我的那個天,自備傾吐盆。
季釋瞬間笑噴,林惑言也壞笑——“小賢賢,乖乖聽話,否則我暗殺你哦。”
“阿惑阿惑接電話,阿惑阿惑接電話……”
唐賢鼻孔出氣:“瞧這鈴聲!我學的聲音和這個不像?”
林惑言隨手抄起一本雜誌,給了唐賢一‘棒槌’,接了電話。
漸漸漸漸,氣壓逐漸變低,林惑言的笑透著危險。
“怎麼?小祖宗又撕了書還是又氣走了家教?”季釋合上書。
林惑言從沙發裏往起坐坐,往上倚了倚,眸子笑得特別亮,卻滿是危險的氣息:“林初好,跑了。”
“什麼?!”唐賢和季釋同時驚叫出聲。
而此時林宅內一級警戒——天殺的!小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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