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一邊,風起雲湧,兩支來自不同國家的軍隊正在拚殺著。而身著銀色鎧甲的那一方明顯的開始處於下風,但是戰士們仍然不肯放棄,家人,仿佛成了他們不倒的信念。
他們的將領,也就是身著金黃色鎧甲的那一位,乃是當今數一數二的大國——巴達斯王上的嫡長子,耶律暘。為了立功,所以才會與南夏這種蠢蠢欲動的小國家展開鬥爭。本來是穩操勝券的,誰知這卑鄙的小國竟然使用巫蠱之術!
南夏這種小國家,地理位置極為偏僻,統治者又是昏庸無能的,按理說,應該早就滅亡了才是。但因為這個國家元老級的人物極為的擅長巫蠱之術,所以即使是大國,也不敢輕易來犯!
這時,也不知道是哪位勇士,冒著生命危險,從後麵偷襲了那個正在使用巫蠱之術,企圖讓將士們迷失自我的長老,使得耶律暘等人因此有了喘息的機會。
好不容易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耶律暘,此刻就像是一個已經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中途突然有一個人拿著一塊免死金牌,告訴他不用死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能不激動嗎?於是,耶律暘想都不想,高喊一聲“撤!”說完,也不管將士們是死是活,頭也不回的騎著馬,朝著反方向疾馳而去。
正在這時,一名身懷六甲的大腹便便的女子用極為淒慘的聲音高喊了一聲“夫君!”之後,也顧不得這裏是危險重重的戰場了,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耶律暘的旁邊。看著自己身旁滿臉是血的丈夫,女子的心都要疼斷了。千言萬語,化作一滴滴的淚水,無聲地滴落。
正是因為女子的到來,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這才讓卑鄙的南夏國有了可乘之機。
離懷孕女最近的一個長老見狀,猛地將她拽了過來,利劍直指女子的喉嚨。刀劍無眼,鋒利的刀刃頃刻間就劃破了女子的皮膚,鮮血不斷地向外流出,在脖子上綻開了一朵妖豔的花。
“要麼你們投降,要麼她死!”南夏長老狠狠的威脅到。
耶律暘眸中閃過猶豫之色,但片刻之後便被一種決絕所替代。流露更多的,則是一種痛苦。
不得不說,耶律暘的演技真的是很好的。整個巴達斯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猶豫沒看到,決絕也沒有看到,而女子看到的,隻有他臉上顯而易見的痛苦之色。
“婉兒”,耶律暘似是想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而那位被稱為婉兒的女子,卻以為他是為了她自己而放棄整座江山。
“不要管我!這天下好女子數以萬千,夫君大可以再娶。若犧牲我一人,便可換來著江山社稷的安定,那是婉兒的福分,婉兒死不足惜!”
聽到自己的妻子這麼說,耶律暘原本的那點愧疚和不舍頓時煙消雲散。調轉馬頭,再次高喊一聲“撤!”大軍仿佛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要快!而耶律暘則又回頭看了那女子一眼,那一眼,有太多說不盡的感情。
而此刻的婉兒則徹底的傻眼了,自己因為耶律暘出征在外,吃不下,睡不著。拜年想著偷偷地跑出來看他一眼。而這一來,卻見證了他的無情。
是啊,江山是他此生唯一的信仰,而自己,與江山相比,什麼都不是!原來一直以來,自己在自作多情罷了!
看著耶律暘的軍隊越走越遠,婉兒自嘲一笑。心知自己落入這幫人的手中,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於是趁南夏長老一個不注意,腳下猛地一個用力,便掙脫了禁錮。想也不想,猛地衝下了懸崖!
“耶律暘,我咒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來自婉兒淒厲的詛咒隨風傳入了眾人的耳朵,久久的,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