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蔚伯冥低吼道。
紅袍女子冷哼了一下,譏諷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蔚伯冥也是個重情重義的熱血男兒啊!哈哈!好笑!”
“放開他!!”蔚伯冥的語氣裏充滿了火藥味,緊握著海神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就像是隨時都會爆發的海底火山,海神不斷嗡鳴著,像大海在咆哮般。
那紅袍女子顯然是被他的氣勢所嚇倒,說起話來也開始顯得底氣不足:“隻……隻要你放了黑木,我就放了皇舞顏……”
“好!”出乎意料的,蔚伯冥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把困住黑木的氣浪收了回來,但黑木也被受到了蔚伯冥的麵前,蔚伯冥將海神架在黑木的脖子上,對著紅袍女子道:“我不信任你們,你先把舞顏放開,我自然會放你們走。放心,我蔚伯冥不像你們這些鼠輩,我說到做到!”
“好!”紅袍女子將架在皇舞顏脖子上的短刀拿開,並解開了他的穴道:“過去吧!”
皇舞顏平靜的向蔚伯冥走去,直到走到蔚伯冥的身邊,蔚伯冥才放下架在黑木脖子上的海神,對他們說:“你們走吧!”
黑木和紅袍女子同時施展輕功,向客棧外飛去。
“蔚大哥,對不起!”皇舞顏看著蔚伯冥,眼神中流露出了幾分歉意。
蔚伯冥笑了,與剛剛那個蔚伯冥截然不同,伸出手將遮擋住皇舞顏左眼的那縷斷發扶起,輕輕收入他的耳後,道:“要說對不起的是蔚大哥。”
說完,蔚伯冥便低著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終於,在一棵樹邊找到了他要找的。
是那縷發!
蔚伯冥將那縷發撿起,輕輕撣撣上麵的塵土,衝皇舞顏笑道:“是蔚大哥害你遺失了這縷發,蔚大哥還你!”
說著,放下自己冠著的發,用海神割下了一縷發。
“蔚大哥!”皇舞顏輕呼道。
“舞顏,你我兄弟今天算是正式結拜吧,這是我們交換的信物。”蔚伯冥將自己的那縷烏發遞給皇舞顏。
“蔚大哥……”皇舞顏低著頭看著蔚伯冥手裏的那縷烏發,手微顫著接過那縷烏發,他感到自己眼眶微熱,微微哽咽道,“蔚大哥,舞顏今生無以回報蔚大哥之恩,希望來世舞顏還能再遇見蔚大哥,好好報答蔚大哥!”
“舞顏言重了!”
墨州
皇舞顏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墨州,這一天裏也不再那個欲置皇舞顏於死地的人也老實了很多,畢竟蔚伯冥一人就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了。
是夜
皇舞顏獨自一人坐於後院的大理石椅上,月潔風清,象牙玉杯,月下獨酌。皇舞顏靜靜的回味那些曾在這裏度過的歲月,十年了,這裏每個角落都有他與爹爹的回憶。
蔚伯冥正好要去找皇舞顏,經過後院回廊時卻瞥見了那個孤單的身影。月華灑落在他完美的側麵,此時的皇舞顏顯得那麼的唯美絕塵,夜風拂過,翠竹瑟瑟,葉影交錯,皇舞顏冠成馬辮的長發隨風而舞,潔白的長袍下擺也隨風輕擺,就像……月下仙子……
蔚伯冥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他拍拍自己的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聽到身後細碎的聲響,皇舞顏轉過頭來,修長白皙的手上端著潔白無瑕的象牙玉杯,見來人是蔚伯冥,端起手中的象牙玉杯問道:“蔚大哥,喝酒嗎?”
蔚伯冥點點頭,走了來。
皇舞顏站起身拿起放置在托盤上的另一個象牙玉杯,輕執白玉酒壺為蔚伯冥斟滿一杯。蔚伯冥修長的手執起象牙玉杯道:“舞顏,這杯蔚大哥敬你。明日我便要啟程返回京城,這杯酒就算是向你拜別吧!這一別,你我兄弟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望自珍重!”
皇舞顏知道他是擔心皇帝的安危,雖心有不舍,但也不便多留,隻有道:“蔚大哥,就有舞顏敬你這杯酒吧,權當是為蔚大哥餞別吧!”
翌日清晨
皇舞顏看著蔚伯冥揚鞭而去的背影,一直看著,直到其消失在城外官道上,纖長的手上還握著一縷烏發,他伸出手將遮住左眼的那縷發受到耳後。
蔚伯冥已經帶著他的那縷發走了,而今他也將帶著他的發繼續自己的生活。
蔚大哥,保重……
皇舞顏對著蔚伯冥離去的那條官道的方向輕輕說,微風吹過,將他的話帶走了,他轉身,他們就此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