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嫉妒起來,著實瘋狂可怕。
“唐寂,你明知道我更適合你的,你們之間根本不可能,你再這樣護著也沒用啊,其實你心裏清楚是不是?”柳清淺期期艾艾的說著,那水波一般的眸子,卻是異樣的決絕,僅僅的盯著唐寂。
唐寂微微垂頭,看著柳清淺,突然間笑了,那一笑,是漫不經心,是諷刺,是不屑,隨即,他以一種感覺很好笑的語氣問柳清淺:
“柳清淺,你憑什麼認為我覺得咱們在一起最合適?你又憑什麼覺得我和雨晴不可能?”
唐寂頓了頓,那狹長妖異的眸子剛剛還是帶著笑意,這一刻卻變得冷漠起來,他看著柳清淺,那冰涼的語調加深,變得不再有任何感情:
“最好不要再在她身上打主意,要不然我要你們整個柳氏作為代價。”
柳清淺身子一僵,臉色越發的蒼白,她太知道他,他真的是說的出做的到。
可是……“憑什麼?唐寂,你問我憑什麼?憑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柳清淺退著步子,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唐寂,清脆的聲音變得格外的甜膩:“就憑七年前你親手搞垮了初家,把初楓慕送上斷頭台算不算?”
狹長妖異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怒意,但也隻是一瞬,便歸為平靜,那冰冷的調子像是冰冷的水,刺骨的涼意灑在柳清淺的身上:“那也是我們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嗬!輪不到她插手?他這樣說,不就是因為他很愛她嗎?
隻是,若初雨晴真的知道了這一切,你再愛她又怎樣?她終會離開你。
“唐寂,這是我聽過最不好笑的笑話了,哈哈,你們的事情?是,的確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可是這中間還有整個初家的落敗,初楓慕的一條命,還有初雨晴這七年所遭受的一切,即使你再有能耐,即使你是‘惑’組織的當家人,你能一手遮天,那這些失去的,你能彌補回來嗎??你以為初雨晴知道後就不會恨你嗎!!!”
柳清淺幾乎是全部嚷了出來,那聲音,有些尖銳,而她自己,也早已是淚流滿麵,又是哭又是笑,實實在在像一個瘋子。
她愛的唐寂,愛了五年的唐寂,居然會這麼不理智的愛著自己仇家的女兒……
真是……太可笑了。
都太可笑了不是嗎?
果然是……報應不爽。
辦公室裏一片寂靜,唐寂的身子也不被察覺的僵硬起來,伏在桌案上的手指已經變成白色,青筋暴露。
柳清淺無聲的流著淚,看著不遠處的嘴角已經抿唇一條細線的唐寂。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響起來,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唐寂猛然回神,立即站直了身子,目光落在辦公室的套間內室的門上,幾乎是一瞬間的反應,唐寂已經閃身到了內室門口,利索的打開門。
高大欣長的身子僵住,一步也邁不開了。
他,看見初雨晴茫然無措的攤倒在了地板上,在她旁邊,倒著一本厚厚的《純粹理性判斷》,那是她七年前送給他的,他後來帶來了辦公室。
果然是…………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