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媽媽也來看爸爸,謝謝你來看我爸爸。”初雨晴把剛剛買來的花放在初楓慕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已經被風霜雨雪淡化,看不大清楚容貌,但是那儒雅慈祥的父親,在初雨晴的心裏一直都從沒有淡化模糊過。
初雨晴和沈冬陽陪著溫婉在初楓慕的墓碑前站了一會,便開始準備回去。
“沒有開車過來?”沈冬陽轉身自然的從初雨晴手裏接過輪椅,推著溫婉開始往回走。
“今天天氣很好,這裏離唐宅也不是太遠,就直接推著輪椅出來,讓媽媽曬曬天陽。”初雨晴看著推著輪椅的沈冬陽,笑著解釋。
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的細心,體貼的自然。
溫婉坐在輪椅上微微閉起雙眸,似是已經進入了小憩。
沈冬陽微微垂眸,錯開身邊的女子看過來的目光,輕聲說著:“昨天收到了你們婚禮的請帖,恭喜。”
初雨晴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唐寂已經準備好了這些:“謝謝,我們結婚的時候,冬陽有時間參加嗎?”
“你說呢?”沈冬陽輕笑,看著初雨晴。
初雨晴也知道自己問了有多白癡的問題,可是自從上次在茗居的事情後,在沈冬陽麵前,總是有些不自在,也許她清楚這是為什麼,可是卻並不代表她想知道。
因為她深愛過,所以她知道有的時候是傷不起的。
“我這幾天總在電視新聞,報紙上看到重楓和你的消息,這麼忙,如果不提前預約,真擔心你沒有時間。”
沈冬陽輕笑:“怎麼會,你的婚禮一定要參加的。”
初雨晴也微微一笑。
溫暖的陽光下,溫婉已經在輪椅上小睡過去,沈冬陽和初雨晴不再言語,輕緩的邁著步子,不時看看翠綠的鬆柏,不時抬頭看看天空中那潔白的雲彩,卻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一時之間,除了輪椅輕微的轉動聲,是那麼的寂靜。
她實在是太敏感。
他明明已經那麼的小心翼翼,那卑微見不得光的心思,終究還是被她看出。
其實,初雨晴,你真的不該這麼聰明。
那我,該如何在出現在你的麵前。
“冬陽,你知道嗎?那天在花園裏第一次遇見你,我就在想,你這樣的人,真的沒有幾個女孩子能夠配得上你的。”初雨晴看著兩邊的木椅,輕聲說著。
“其實,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是在七年前。”沈冬陽輕笑著。
“嗯?”初雨晴奇怪:“我怎麼沒有印象?”他們七年前就見過了嗎?
“那個時候唐寂失蹤,我陪著初市長在你們學校的後操場找到你,我一直站在初市長的身後。你可能沒注意。”沈冬陽慢聲回憶著。
好像是一切早已經注定好的一樣,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她在為那個男人傷心,沒有他的位置。
他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晚了一步的?
沒有人告訴他,也不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