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晴換了鞋子走進客廳。
唐寂此時也剛剛回來,正在脫西裝外套脫,一旁的傭人立即走過來把唐寂的外套帶走。聽到初雨晴問他,唐寂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隨手解開了襯衣的第二顆紐扣,才淡淡的回答:
“今天公司裏沒什麼事。”
唐寂穿了一件白色襯衣,西裝褲子,這樣懶散的坐在沙發上,清冷之餘,另有一股妖嬈之感,初雨晴在心裏暗歎這個男人,真的是美的毫無瑕疵。
“你不過來坐?”冰涼的語調,是唐寂的專屬。
初雨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門口站在半天了。尷尬的捋了捋肩邊的長發,走到唐寂對麵的沙發坐下。
每次在唐寂麵前,她總是不知所措,大腦短路。
初雨晴看著對麵的唐寂閑散的拿著六角水晶杯把玩,猶豫著要不要問他。
察覺到對麵的人的異樣,放下手中的六角水晶杯,漫不經心的吐出了幾個字:“要說什麼?”
額……初雨晴大腦再一次瞬間短路,這人難道是會讀心術嗎?初雨晴咬了咬下唇,還是說出了疑問:“我外公……也就是溫憲禮,他的公司是不是出什麼狀況了?”
唐寂嘴角輕彎:“溫憲禮今天找過你?”
這樣諷刺的笑意,初雨晴太過熟悉,她尷尬的點頭:“他今天中午找過我,”初雨晴頓了頓,看對對麵的人依舊麵無表情,接著說:“想通過我……找你幫忙。”
唐寂微微點頭,眼裏多了幾絲笑意,漫不經心的說:“所以呢?”
“我……”初雨晴剛要說,卻又停了下來,眼前的唐寂少了往日的淡漠,讓她突然間大膽了許多,竟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你猜!”
果然是天性難改,這樣的初雨晴,和七年前刁專古怪的初雨晴太過相像,唐寂不禁有些懷念起那個聒噪的女孩子。
初雨晴現在其實是很緊張的,她生怕眼前這個清冷華貴的男人如七年前那般,無視她的話,得不到回應。
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這次,唐寂終究沒有無視她,反而修長的雙腿交疊,冰涼的語調裏夾雜著幾絲興致:“你覺得我會幫他嗎?”
初雨晴輕輕搖頭:“你不會的,即使我答應替他說情,你也不會的。”
如果唐寂真的想幫溫憲禮,又怎麼會拖這麼久。一個商人,是不會在沒有價值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的。
這樣的回答,讓原本輕鬆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唐寂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隻是那狹長妖異的眼眸不再看她,從初雨晴這邊看,隻能看到兩排長長的睫毛。
初雨晴的神經不知為何變的緊繃,輕聲問他:“唐寂,我說錯了嗎?”
唐寂輕聲一笑,冰涼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淡漠:“他的公司已經出現了經濟危機,即使我幫他,這筆資金他三五年之內也還不上,對於CPN來說,如果投資也是筆失敗的投資。”
他的話已經再明顯不過,初雨晴嘴角輕抿,卻沒有因為猜出正確答案而喜悅。
唐寂淡淡的看著眼前眉頭緊鎖的小女子,他太了解她,從她說出‘即使我答應替他說情,你也不會的。’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依舊愛著他,卻已經對這份愛不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