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起身拍了拍手,正想離去,突然停下來看著那倒地的幾人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她歪著頭,沉思了一下,便蹲下身脫下了其中一人有些破爛的外衣
“哈哈…太好了,這樣他們就認不出我了!哈哈…”,她換上了剛剛得來的破衣服,並學著那倒地幾人的裝扮把頭發高高束在腦後,又從腰間的布袋裏取出張粗糙的黑皮麵具戴在臉上,學著那幾人剛剛的說話聲粗著嗓子“咳…咳”吼了兩聲,雙手負與身後,步伐輕快,甚是高興的向雪原外走去
“轟…!”就在那位女子剛離開雪原不久,那座雪山便發生了雪崩,從高峰上掉落的冰雪淹沒了那幾位獵人的身體,雪花依然飄落不絕,雪原之上歸於寧靜,那片天空恢複了原來虛無的模樣,一切似乎從未發生
那座崩塌的雪峰沒了積雪的遮蓋,露出了原本的山峰模樣,半山腰上露出了一個山洞,一位身穿銀白長衫的俊美少年從洞中緩步而出,他似乎有很久沒有動過身體,肢體稍顯僵硬,又似乎沉睡了很久很久,用手擋住洞外的光線,有些不適應。他的額間有一道冰焰的印記,和右手中指上的玉指一樣,發著淡藍的青芒。他走到洞口低頭府覽著底下蒼茫無垠的雪原,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之聲,從山洞裏飛躍而出,向雪山下落去
烈日下荒野的大草原之上,隻見一人一馬一前一後艱難的向前行走著,這個麵色黝黑皮膚粗糙身材幹瘦的男子給自己取了簡單又好記的名字叫林小木,隻能說這比較符合他頭腦簡單的個性,本來他想到的是“沐”這一字,隻因幾日前經過一算命攤的時候給自己算了下命,自己雖然從不相信算命一說,想到自己行走江湖之間,算下命也無妨,就因那算命先生說他一生遇水則不幸,凡事得避水而行,便去掉名中的水,把“沐”換成了“木”。要問他為何改名換姓的和這隻馬頂著烈日走在這荒原之上趕路,不過就是為了幹一件離家出走的蠢事而已。
話說幾日之前林小木經過一邊城小鎮的時候,就見這隻棕色瘦馬被人拉去了屠馬場,林小木見這馬著實可憐,便買了它以便作為自己遠行的代步工具,離開那小鎮子的時候,這匹馬也確實溫順聽話,林小木騎著它慢慢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好不愜意!哪成想,才行至這草原之上,這匹馬就不走了
不管林小木用馬鞭如何抽打它的馬屁股,它就是不走,林小木氣急了!要是這馬再不走,今晚怕是要在這荒野之上過夜了,聽說草原上猛虎夜狼常出沒,林小木雖武功不弱,但也無法抵擋住群狼的圍攻,而且自己也沒帶防身的刀具,實在是無法,隻得跳下馬來使勁拽著馬繩牽著馬走,可不管林小木如何拽它鼻子扯它耳朵拔它馬毛抽它屁股,它就是強著個腦袋一動不動,還時不時的衝著林小木噴鼻汽,噴了林小木一臉的唾液,正要發火,這馬擺擺腦袋翻了個白眼就低下頭啃食起草來,可謂是仔仔細細專心致誌,一心都在吃草上,完全忽略林小木的存在,
林小木火氣無處發泄,隻得轉過身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生起悶氣來。轉過頭來又指著馬腦袋很是氣憤的吼道:“你這隻臭馬,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卻跟我倔脾氣,待會你吃飽喝足了要是還不跟我走,小心我宰了你燉湯喝”,
那隻馬抬起頭來瞧了瞧林小木,抖了抖耳毛就轉過身繼續啃吃它的草去了,隻用一髒兮兮的馬屁股對著林小木。
林小木回過頭來,扯過身前的狗尾巴草便叼在了嘴裏,想著自己離家也有數月了,家裏的人應該也見到了他留的書信,知道他是去遊玩尋樂而不是自殺尋死去了就好,也不用那麼急著找尋自己。
離開家走了這麼久,他也確實見識到了這世間的許多美景趣事,可還是想找一個能長久居住又不會失了樂趣的地方,都說這世間最繁華美麗的地方莫過於皇城旭陽,林小木就是為了能夠早日到達旭陽城,才買了這馬來趕路,沒想到這馬半道上給他掉鏈子。
想到這隻馬林小木就來氣,轉過頭就想再數落那馬一番,沒想到出現在視野裏的除了茫茫無邊際的大草原,哪裏還有那隻馬的蹤影,林小木一下就跳起身來,前後左右的瞧了個無數遍,才終於認清到了一件事實,他被那隻臭馬無情的拋棄了……!
無語問蒼天的在原地呆立了良久,林小木才又拾起地上的灰麻布包挎在了肩上。如今馬跑了,隻留林小木一人在這荒野之上,背影頓時變的蕭索孤寂起來,歎了長長的一口氣,提了提布包,向著太陽落山的方向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