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踏著石板路上,周圍已經遠離了那條羊腸小道,兩邊都種植著楊柳,四周已經是一些嶄新的圓頂別墅了。
似乎看到法蒂斯疑惑的樣子,女生指了指遠處,那是一棟白色圓頂別墅,同大多數豪宅沒有什麼不同。
“想不到你還是個小富婆!”法蒂斯壓著壓抑的心情,看向那棟白色別墅,麵目僵硬的有些打趣說道。
“我的爺爺以及父母都是在那所學校畢業的,那時威立亞還是這附近最為知名的學校。”這位少女露出了遺憾的神情,“我該回去了。”
“再見!”
兩人禮貌的打著招呼,分別開來。
經過這個詭異的事情,法蒂斯在也沒有心情晨跑了,他漸漸走著,不知不覺中,已經到家門口的略顯破舊的繁華街道裏,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人們在街道上川流不息,平凡而平庸,卻熱鬧非凡。
說起來真是慚愧了,我還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呢!法蒂斯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並未對那個女生誕生有男女之情,或許這個文靜的女生,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吧。
法蒂斯拿出鑰匙,哢擦一扭,打開家裏的門。值得說起的是,家裏門口的這把鎖,是家裏為數不多的金屬家具之一。如果這也算家具的話。
說起來的確有些諷刺,在這個滿是原始木材的中世紀,人人皆木為賤,以金屬為貴,誰能想到以後呢?
法蒂斯帶著這些不相幹的遐想,一路走回房間。
“法蒂斯!”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有些疲憊的聲音,回頭一看,是父親。
父親嘭的一關房間的門,滿目愁容,眼角隱隱橫生著皺紋,他走到飯桌上坐下。“坐下來聊聊吧!”
“好的父親。”法蒂斯一愣,沒有拒絕,走到飯桌上坐下。
看著眼前這位疲憊的父親,像是身上無時無刻不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眼睛沒有任何的神采。像是生活沒有了意義,或許他的子女,便是他失去妻子之後的唯一希望。
“家裏已經沒有錢供給你繼續讀書了。”
父親點起一根劣質香煙,一股刺鼻的煙霧升起,迷茫在狹小的房間裏,“並且,你的成績實際上也並不好。”
他吐了口氣,帶出濃濃的煙氣,“我已經給你在報社裏找到一份報酬還算不錯的工作了,畢業後你就。。”
他語氣忽然凝噎了,沉默良久。
“怪我。。”他彎著腰,坐在飯桌上,感歎一聲,把剛剛點燃的煙往煙灰缸裏按了按。
“我明白!”法蒂斯語氣有些不甘。
“你明白就好了。”他並沒有多做言語,或許是他根本就感覺作為父親太過羞愧,起身,準備回到房間去。
“父親。”法蒂斯叫住他,把剛剛心裏誕生的關於鍾樓的疑問說出。
“你是說鍾樓?”
對於法蒂斯的提問,這位有些蹣跚的身影有些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那些都隻是流傳在小孩子中嚇人的謠言,那位老人,聽說是地方政府請去的打更人而已。”父親神色忽然停滯,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堪的往事,聲音變得嚴厲。
“別每天老是想著這些東西。。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怪!”
真的僅僅是這樣?
法蒂斯心裏蔓延的疑惑漸漸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