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吉的臉陰沉沉的,就跟快下雨了般。
葉初瑤見了,在心中長長地歎了口氣。
看來阿吉還是不肯接受小吉和吉吉,剛才她是故意開口提醒他小吉和吉吉的存在,想借此看看阿吉對他們倆個的接受程度有沒有改變,結果……唉!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肯讓步!
葉初瑤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餘光瞥見宇文吉比她還頭疼,無比煩惱著小吉和吉吉的存在,葉初瑤放下雙手,拉他在臨床大炕上坐下,然後自己則是脫下繡花鞋,跪在他的身後,替他輕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並柔聲問道:“這樣有沒有舒服點?”
按完太陽穴之後,她又幫著宇文吉捏了捏緊繃的肩膀,又替他捶了捶挺得筆直的背脊。
宇文吉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把擺在中間的炕桌移開,整個人趴在了炕上。
葉初瑤一愣。
反應過來之後,一巴掌拍在了宇文吉的屁股上,說道:“你還上癮了呀!”
話是這麼的說,雙手還是任勞任怨的幫著宇文吉按全身緊繃著的筋骨,覺得手上的力道不夠,不能讓宇文吉徹底的鬆開來,還把腳踩了上去。
力道不輕不重,宇文吉舒服地閉上了雙眼。
去而複返的夜無殤在窗角看到內室這般溫馨的畫麵,他識趣地沒有進去,而是悄無聲息的離開,懶洋洋地靠在角落裏的樹杈上,回想著葉初瑤幫著宇文吉按背的情形,心裏想著,他是不是也該找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在身邊?
不過想到自己不死不老的身份,夜無殤怯步了。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
然而他的生命體卻沒有按照大自然的法則來,要是被泄露出去,他會世人視作為怪物。
怪物也就算了。
怕就怕他真的愛上了一個人,最後眼睜睜看著愛人在他眼前永遠消失,而他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受體會過一次已經足夠,不想再來第二次。
太累,太累了。
夜無殤在心裏傷感地長歎了一口氣。
等把宇文吉身上的蠱蟲解決,再把如玉托付到可靠的女人手裏,也是他該消失的時候了。
想到這些,夜無殤又忍不住一歎。
一個人太孤單,他可真舍不得眼下的熱鬧。
隻是再舍不得也得舍得。
因為有舍才有得。
在夜無殤悲傷的想著今後事的時候,如玉公子正剛剛抵達七色閣,按照夜無殤所說的,到密室把意識蠱取出來,然後又帶著意識蠱去了地牢。
地牢陰森森的。
才站在門口,就有一股冷到骨子裏的寒風不住地撲麵而來。
如玉公子搓了搓把臉,抬腳走了進去。
看守地牢的黃大錘聽到動靜立馬迎了出來,擠出大大的笑顏,恭維如玉公子說道:“如玉公子,您百忙之中還來地牢中視察,真是辛苦您了!”腰壓得很彎,恨不得把臉貼在了膝蓋上,讓如玉公子看到他對他的尊敬。
如玉公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很快收回了眼神,指著夜芷柔被關押的牢房,問道:“最近她可有老實待在裏頭?有沒有惹出什麼事端來?亦或者有沒有想著幹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