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我說的事兒都幫我辦妥了嗎?”坐在副駕駛上的呂野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問道。
開車的人叫陳牧,是呂野的至交好友。就是通過他,呂野才認識的老路。這個人跟老路差不多,也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不過陳牧偏向白道一些,老路則是**上的人物。
“這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陳牧猛吸了一口煙,問道:“電話裏麵你也不說明白。就讓我幫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地方我有的是。但是我就不明白,到底是誰得罪你這個大宅男了?怎麼還需要出來躲呢?跟我說說!”
“你還是別打聽了。”呂野輕笑道:“都是麻煩事兒,你趁早離遠點兒。本來不想驚動你,但是沒辦法,這事兒還就你能幫上我。我讓你幫我找的人找了嗎?”
“你安排的什麼事兒我沒幫你辦明白?”陳牧笑著反問道:“你多此一舉,直接告訴我你想教訓誰,我安排人過去揍一頓不就得了?還非得你帶人去?過癮去啊?”
“差不多吧,”呂野笑著說:“暗箭還是自己射出去爽。”
“唉,現在這社會像你這樣能吃的開嗎?”陳牧搖頭說道:“咋沒人敢欺負我呢?還不是因為路子寬,走哪兒都是朋友嘛。以前我還挺喜歡帶你出來認識認識朋友。可後來我發現你壓根不喜歡這種活動,想想也就算了,反正你有什麼事兒直接就找我了。你認識不認識那些人其實沒什麼太大意義。”
“就是嘛,這就是有靠山,依賴心理作怪了。”呂野自嘲道:“要是沒你這朋友,我估計也想別的轍了。就是你在這兒杵著,我覺得反正不用白不用。我還浪費那時間跟本來都不熟的人聯絡感情幹啥去?”
“嘿,你倒是挺能找自在的!”陳牧笑了一聲:“行啊,你要是自己能擺平,那你就隨便整,別怕事兒,有我呢,後路妥妥的。你要是擺不平,隻管找我,咱路子多,在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我處理不了的事兒呢。”
“知道了。”呂野平靜的應了一聲。
陳牧沒有說大話,雖然他跟他爸爸是經商的,可他叔叔就是市長,家裏麵的親戚基本都是從政,就連中.央都有他家的人。他說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兒還真不是瞎吹。可即便他有這麼大的背景,呂野也不會請他幫忙。姑且不說周斌跟他叔叔的行政級別是一樣的,就算是比他叔叔低幾級,他也不可能讓陳牧參與進來,首先是證據不足,其次是不能讓朋友跳渾水。
呂野想的很清楚,他不指望能搬倒周斌。因為他不知道周斌背後有多大的勢力罩著,他隻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然後施以小懲。讓周斌知道疼,知道並不是他想欺負誰就能欺負誰的。
陳牧把車開到了郊區的一個小院門前,按了兩下喇叭,黑鐵大門被緩緩拉開,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小子從大門後繞了出來,對陳牧一個勁兒的諂笑,呂野本來沒注意他,可就是那撮黃毛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才發現,這小子赫然就是那天偷他玄芝的家夥。
小黃毛顯然沒發現呂野,他的注意力都在陳牧身上。可陳牧壓根就不拿正眼看他,按了一下喇叭,開車長驅直入,留小黃毛在後麵把黑鐵大門關上。
呂野跟著陳牧下車,後者招呼他進屋,可呂野卻一把拉住陳牧的胳膊,“這黃毛是誰?”
“我哪知道?”陳牧看了一眼正在費勁巴力關大門的黃毛,跟呂野說:“你不是讓我幫你找幾個小兄弟麼?可能他是一個吧?”
“靠!”呂野翻了一個白眼:“我說你還靠不靠譜啊?我不是讓你找幾個可靠的嗎?”
“臥槽?我還親自去給你劃拉去啊?”陳牧哭笑不得道:“他能出現在這兒說明他就比較可靠,你還信不過我咋的?這些都是少俊找的,應該沒問題。”
“那小子人呢?”呂野問道。
陳牧指了指屋子,呂野沒好氣兒的走了進去。
黃毛見陳牧還在門口站著,以為他還有事兒要吩咐,趕緊跑了過去。
“牧哥好!”黃毛殷勤的打了個招呼。
陳牧“嗯”了一聲,掏出煙,甩給黃毛一根:“你認識我?誰讓你過來的?”
“是俊哥讓我過來的,”黃毛笑著答道:“我哪能不認識牧哥呢,牧哥就是我偶像,我老崇拜了。”
“你叫什麼名?”陳牧吐了一口煙,問道。
黃毛頓時有一種受**若驚的感覺,“我叫薛術!”
“行,知道了。”陳牧點點頭,“在門口看著點兒,看看有沒有往咱們這兒踅摸的。”
“是,我明白!”黃毛高興的領命而去。
陳牧看著黃毛的背影,涼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進屋。
屋子裏麵煙霧繚繞,儼然人間仙境一般。呂野在煙霧當中正跟一個光頭聊天,還有幾個壯實的小青年在一旁兀自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