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悟---謊言----5歲到7歲
記得那是2001,不或許是1998,我依稀的記得那是的我是多麼的調皮,是多麼的讓人煩,記得那時我是一個姥姥不疼奶奶不喜的小女孩。
那時我是一個愛吃零食卻不敢說的小女孩,記得那時家裏住著土胚的屋子就連圍牆還是最近的時間蓋起的,那時因為農村我並不是家裏唯一的孩子,我上邊還有一個姐姐,一個比我大十歲的老姐,記得讓我記憶猶新的是一次媽媽載我去姥姥家,那時姥姥是一個人住,我從記事開始姥姥就一個人住,因為家裏窮姥姥就去拾破爛,媽媽怕姥姥天天就光肯窩窩頭,去給姥姥吊對吊對吃食,因為姥姥最喜歡媽媽包的餃子........因為我還小媽媽就載著我一起去了,到了那,姥姥的一句話讓我知道了她有多討厭我,你怎麼又帶她來了,怎麼沒把他放家裏,以後來我這不要帶她來,靜靜呢,他怎麼沒來(靜靜:比我大十歲的姐姐),那時我就在門口站著像蚊子一樣哼哼,姥姥他聽煩了就說不要哼哼了過來給你一角錢去買糖吃吧,那時我跑了出去跑到了橋旁邊(就在姥姥家旁邊)我不知為什麼那眼淚就拚拚的掉,等媽媽來找我時我已不知她們吃完飯了........
從那時開始,不知是媽媽怎麼了給我訂上了鮮牛奶,還隔三差五的給我買雞棒棒吃,我的幼兒園是在村子裏上的,因為離家很近所以爸媽就讓我自己上下學,每次經過奶奶家總是看到奶奶拿著各種好吃的給我的弟弟(也就是奶奶最喜歡的小兒子的孩子)我每次都奢望奶奶能拿出一點來說小妮過來吃點......可每次總是以......回到家隻能高高興興的......
記得那是上小學時,偶然碰到了我的四姨(她是我們家族最富的,正好和我們家是一個村的)他把我叫住說楠楠餓了吧,來吃點,我從那乖乖的吃,姨問我才放學,我點點頭,他說以後沒事放學就來我家,姨給你做好吃的,我點點頭,可我心裏還記得一句話媽媽說過,不許沒它允許去你四姨家,就這樣我吃完慢慢的回家了,這件事我也沒敢給媽媽說,從那以後四姨每天都在我放學後帶我回家給我做好吃的,可我怕的一天還是出現了!
那天我吃完,姨他給我說家裏閹了一潭鹹鴨蛋,打了點雞蛋糕,我給你那幾個回家給你爸媽吃去,還給我了一個很漂亮的背包,他嚴肅的說一定要把這個交到你媽的手裏,聽到沒,我迷迷糊糊的接過來,從四姨家出來我就一直在想怎麼處理這個大東西,我忽然想起來了,我家的旁邊有一個墳林,我把它丟到了那,就這樣我把它放到了墳林裏,到了第二天我放學回家看到我四姨在我家,四姨說,你問問男男他把東西放哪了,去拿回來,不要打孩子,說完,就走了,我就想我完了。
媽媽問我:“你姨給你的東西呢,你放哪了,”我沒有說話,媽媽又問了一邊。
我:“忘了”
媽媽:“真忘了,還是扔了,說實話。”說完媽媽就起身去屋子裏拿擀麵杖。
我:“我......我.......我.......。”
媽媽:“我什麼我,說!!!”
我:“我把它扔了。”
媽媽:“你這個小王八蛋還真扔掉,你不知道那些都是你姨給咱家的嗎?你姨就怕你........你還真這麼做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王八稿子,讓你撒謊,每次問你為什麼回來這麼晚,你總說去同學家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媽我錯了我不會了我真不敢了。”
............
可這頓打還是照樣打下來了,打完讓我去做作業,我剛沾到椅子上“嘶”我全身上下好痛,我一邊做作業一遍又回憶起了以前,我就知道連媽媽都討厭我了,我的心裏一直都在想著個問題,作業一點都沒做,就這樣下麵的事就出現了,姐姐上學回來了,看到我一點作業沒做,高聲說“呀!都幾點了還沒做作業,咦!你身上的傷哪來的????”
“把要管她,他做不完作業就不用吃飯了,來靜靜,學了一天了累吧,過來吃飯。”
不知怎麼了我的眼淚流下來了,我趕緊擦了,可越擦越多,不知怎麼了我隻知道連媽媽都不再疼我,我就這麼不招人喜嗎?????
過了多年回想起這些來我不知怎麼了,心裏好難受,心裏說不上的一種滋味一種讓你心碎的窒息感.......
直到現在我才悔悟當初的一切........
已物是人非不知我從什麼時候起我喜歡上吃小零食,我記得爸爸因為不掌權所以不拿錢,有時回去拿喝酒的瓶子去換點錢給我買零食吃,有事還買肥料時剩下點給我買了吃的,可我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不能在滿足哦我的欲望,我開始了說謊。上三年級的時候,我為了滿足我的饞我的嘴,我隔三差五的給媽媽要錢說買書,買本子,可我從來就沒買,就算買了也多給媽媽要錢剩下的我就買零嘴,不知到媽媽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了這一現象,他知道了,沒有打我沒有罵我,可不再給我錢,就算是買書或交學費也不再給我錢,就算給也是問清楚同學才給我,正好的。這又不可以了,我不知道還可以從哪裏弄到錢。同一年,姥姥住院了,可能姥姥知道自己將活不長了,給了媽媽800元錢,說那是我攢下的所有積蓄,等靜靜結婚時,就當我給他的錢吧,姥姥說著媽媽忍不住就哭了起來,在我的印象裏媽媽沒有哭過過,一次也沒有,就算當年做手術時,(當年因為家裏沒有錢,媽媽選擇了不打麻藥)這一次我知道媽媽心疼,真的心疼.......姥姥的逝世比我的預習還要早,記得我和媽媽去大舅舅家看到姥姥躺在床上,媽媽讓我給舅舅說讓他燒水,媽媽給姥姥擦擦身上,擦的時候我看到了姥姥的身上,那是好瘦好瘦的一具身體,我沒有看到多餘的肉,他讓我看到的是生活的艱辛和兒子的........不知是姥姥感到了我的目光還是什麼,他把我叫到了身前,用那幹枯的手抹掉了我那臉上的淚花,記得姥姥說來楠楠,過來,姥姥沒什麼給你的,說著姥姥轉過身在枕頭的旁邊麵拿出了我最愛吃的蜜棗,“來楠楠,以後姥姥不會再說你不好了,來這是姥姥自己釀的,常常好吃吧!”我沒有伸手去接,我隻記得我的淚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哭什麼哭,你姥姥又沒怎麼樣,來吃”我跑了出去,就這樣,我在舅舅的家門口一直做到了天黑,直到媽媽叫我去吃晚飯我才重新回到了屋裏,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和媽媽回到了家裏。第二天剛過中午,四姨來了,她帶來了一個我們一家人都不願聽到的一件........姥姥去世了,聽到這個消息媽媽當場暈了過去,等醒來,我和姐姐已經找來了三輪車我們扶著哭暈過去的媽媽,就這樣急速去了舅舅家,當聽到大姨和舅舅的爭吵時我才知道,姥姥是被我姐姐(我舅舅的大女兒)按肚子按去世的,也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我們走到了姥姥的遺體前,我從那靜靜的看著媽媽和姨給姥姥換上幹淨的衣服,我靜靜的站在那,“媽媽姥姥為什麼不真開眼睛啊”爸爸說“你姥姥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他會在那靜靜的看著我們的”姥姥的去世直到現在我都很不解,我們走時還好好的,等我們再來時,已物是人非,姥姥地走,我看到了媽媽的疼.......媽媽不知哭暈了多少次,我不知道怎麼了,看到姥姥走了,我沒有掉一滴眼淚,我就靜靜的站著,就和一個沒有氣息的死人一樣,直到一個星期後我才恢複過來,當我醒來時,爸爸說對我說“你已經睡了一個星期了,餓了吧,爸爸給你弄吃的去,不要再這樣了,你媽媽在你身邊沒日沒夜的照顧著你,你媽媽很擔心。”我還是靜靜地聽,靜靜的把爸爸拿來的飯吃了靜靜地看著他.......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段時間,我又恢複了以前的我,我變得更饞了更壞了,我的朋友也一個一個的離我而去,我學會了偷學會了去偷媽媽的錢,記得那時媽媽知道了,又打我,還是打得滿身的傷痕滿身的.......可我並沒有去改,反而是變本加厲的去,記得我從5角,變成了3元,從3元變成了10元,從10元變成了更多,我挨打的次數也多了起來,我變得不再讓任何人喜歡,不再去學習,反而我家的後山,成了我的棲身之地,我不再寫作業,放學我就去玩,然而就這樣,我還學會了曠課,一曠就曠1天,而我的成績也如直線一樣下滑,我不再是老師同學,家長麵前的乖乖女,我徹頭徹尾的成了一個壞孩子。我知道,老師不再對我抱任何的希望,同學也慢慢的遠離我,不再和我玩耍,不再和我一起學習,我知道媽媽也有可能對我失去了信心.......我以為媽媽會不要我了,可我錯了......我知道這一天最終還是來臨了,記得那時我在上課,肚子猛一下疼的我滾到了地上,老師以為我怎麼了,趕緊把我抱起來,問我“怎麼了,沒事吧”“沒事”“你去醫務室躺一會,我去給你父母打電話”“好,老師不要告訴我媽媽,我隻是肚子疼,躺一會就好,真的。”“好,那我先回去上課,一會過來陪你,好嗎”“不用了,老師,你不用來陪我,您去上課吧,不用管我”“我走了,有事讓醫務室的老師給我打電話”“好”我沒有想他這次會這麼痛,我以為會和以前一樣,過一小會就好,可沒有想到,他越來越厲害,越來越疼,醫生看到我這樣,給我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我家長,我從來沒有想到他會發作的這麼厲害這麼......他讓我害怕了,我不知道我還可以在媽媽身邊多久,就這樣我還可以在媽媽麵前保持多久。..........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看到爸爸媽媽老師,他們哭了,哭的好傷心好傷心,我慘慘的對他們笑了笑,問道:“媽媽,不哭,楠楠沒事,真的,不信你看”“嘶!”說完我拿起手臂給她看看,“寶貝不要動,乖,聽話,你手上插著針管呢,你想吃什麼爸爸讓你姐給你買去,乖。”“我不餓,爸爸,你吃飯了嗎?”“還沒呢,你想吃什麼啊?”“我想吃媽媽的水餃,可以嗎?”“可以,我這就讓你媽媽給你做去,你不要動,在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