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廣州等沿海地區風風火火的搞改革開放,大家聽說那邊的錢好賺點。於是農村裏稍有剩餘勞動力的家庭便踴躍而出了。畢竟去那裏的賺錢比窩在村裏刨泥巴糊口可要滑算多了。
趙無乾家本無多餘勞動力,而無乾爸也不想一個人到外麵去。說是舍不得一家人,又擔心趙媽一個人在家又要忙這又要操心那,太累了。無乾媽卻目光長遠,勸說:“一家人窩在家裏,一年能賺幾個錢,種田喂豬,除去成本,就隻剩個毛數,一年的辛苦還不算。這樣下去連糊口都成問題,而在外麵卻不同,雖然也辛苦,但賺一分是一分,一年至少有幾千塊現金可以到家,趁著現在還年輕,能賺一分是一分,等還清了修房子的帳,儀香,無乾他們長大了,有的是享福的時候,現在累點算什麼呢?“。最後趙無乾爸被說服,出去了幾個月,兩千多快錢就到了家,樂得趙媽整天笑的合不攏嘴。
果然,無乾媽哼著小調滿麵春風的回來了,見了無乾,隻數落了幾句,就掏出些零食分給姐弟倆,便去忙家務去了。趙無乾繼續在昏黃的燈光下做作業,也許光線太暗,也許座的姿勢不好,頭離書本太近了,眼睛有點累,寫一會兒就揉一揉,揉了好幾次,才把作業做完,然後座在桌旁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心愛的零食。
而趙媽馬上催促:“做完了就去洗腳,快點去睡覺了,明天不是要上課嗎?”
“哦”。趙儀香端來腳盆,倒了水,說:“媽,你也先洗了吧”
“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你們先洗了,早點睡覺去,明天去學校好好讀書啊”。
姐弟倆便先洗了。各自睡覺去,趙媽還要熬夜燒火煮明天的豬食。
第二天,趙儀香大清早就起床做好飯菜,忙了一通,時間就不早了。由於初中上課時間早,她便自己先吃了,然後才去叫趙無乾起床。而無乾縮成一團此時睡的正香,嘴巴一巴一巴的,也不知道在做著什麼美夢。
趙儀香叫了他幾聲,他隻朦朧聽到有聲音,也懶的去分辨,隻是躺著不動。再叫幾聲,覺得聲音有點熟悉,
便模模糊糊的應一聲:“恩,還早呢,睡一會兒就起來”。
趙儀香去拖拉:“還睡,一天就知道睡,快起床了,我要去學校了”。趙無乾被姐姐拉了幾下,也不敢再做夢了,頭腦也有點清醒了,座起身來,努力的拉開眼皮,揉揉粘滿眼屎的睡眼。“哦,什麼時候了啊”。
趙儀香照著他的臉拍了幾下:“你看什麼時候了,太陽都快照到屁股了,你還去不去上學了”,
趙無乾一聽到上學兩字大吃一驚,如夢方醒:“我們今天要上學了啊”,
“你現在才曉得,快遲到了,飯在灶上熱著,你吃了記得幫媽熱好,媽昨天很晚才睡的,你不要吵醒她了,我先去學校了”
“好”趙無乾趕緊起床,塗了一下臉,端起飯碗猛扒一陣,隨後,便把碗筷往桌上一丟,抓著書包,就往學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