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接下來該怎麼辦,你急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況且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有利。”
珩王看了一眼正焦急不已的自己的下屬,不由得有些想笑。這人都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了卻還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這將來怎麼成大事。
調教多年,還是斷浪,最得心應手。
“王爺,屬下明白目前的情況對王爺有利,可是這是一步死棋呀,我們怎麼做才能把權力握在自己的手上。”
珩王不再看下屬,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若是能多幾個斷浪,身懷高超武藝又能理解自己所有的計謀的心腹,的確是不好培養,想必斷浪把這個下屬安排在自己身邊,定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吧。
“還記得留在府中的那個小山雀麼?就是上次本王從藝妓府裏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屬下記得。”
站在珩王旁邊的下屬點了點頭。他當時還奇怪王爺本性上不近女色,東院的女婢都是下屬收來的,這怎麼好端端的從藝妓府裏麵帶回來一個身份如此卑微的女人。
“現在該是這個女人回報本王的時候了。”
也不管站在自己身旁的心腹有沒有聽明白他這番話的意思。
珩王眯了眯眼直接吩咐,他,要約見禮部尚書最寵愛的兒子柳韜。
這日,直到是到了約見的茶樓,一路跟著他的下屬還是不明白自家王爺為什麼要見一個尚書兒子,這對他們掌握權力來說有什麼作用嗎?
可心腹明白,像自己的主子這樣是不允許別人置喙的,況且自己的主子向來聰明絕頂。他在想什麼,也絕非是他這樣的人可以比擬的。
“過來,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要來見這個柳韜?”
珩王淡淡開口,倒是把旁邊的嚇了一跳,既然柳韜遲遲未來,也不防和這些愚笨之人開開玩笑。
“回王爺,屬下的確不明白王爺高貴身份為什麼要見一個禮部尚書的兒子。還有您說的那個您帶回來的藝妓,又同這個柳韜有什麼關係?”
珩王眯了眯眼,單手捏起茶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當然,這是有關係的,而且關係不小,記不記得,本王教過你們,凡是人就肯定會有弱點。這一點誰都不例外。而偏偏這個禮部尚書的兒子柳韜更是其中的翹楚。”
見這下屬被如此點撥,還繼續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珩王竟然很好脾氣地繼續解釋,珩王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今日他是如此好的心情,竟然多說了這麼多話。
“他柳韜,是一個典型的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物。據說他有一次在藝妓府裏同本王帶回去的那個小山雀一見鍾情,並且許諾了人家姑娘,此生非她不娶,且是許以正妻之位。”
正妻之位?
一旁的心腹聽到珩王這麼說,眉頭都皺了起來了,就是擱在普通人家娶一個藝妓館出來的姑娘為正妻,那都是萬萬不可的。
更何況是禮部尚書那個老頑固,他向來最注重這一點。
像是明白了寫下屬在想些什麼。珩王點了點頭。
“恩,確實是這樣的,當時柳韜回去跟他老爹說的時候,差點沒把他柳尚書氣了個半死,活活把他關在家裏關了兩個月就是讓他打消了娶那女子的想法。”
“那後來呢?”
“後來?”
珩王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心腹有一些呆笨,這樣的人,是怎麼送到他跟前來聽候差遣的?
不懂得人情世故,此番看來的確是這樣的。
“後來,柳韜被放出來的時候直接就奔了藝妓府想要告訴那小山雀,想說明他並不是對她食言,而是被自己的父親關了起來。隻不過這時……”
珩王停頓,不再多說一句話。
一旁的心腹聽到這裏也終於是明了:沉默的低下頭。把剩下半句補了下去:“隻不過這時,王爺您已經看上了小山雀,柳韜定是搶不過您的,所以這小山雀已經在珩王府了。”
心腹微微歎了一口氣,自家主子哪兒都好,就是這心,越是聰慧,越是隻想著計謀,越是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