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太傷人家的心了。”

“宮裏女人太多,總是有人要傷心的,朕隻是不希望那個人是你。”別人他不管,又不是他主動讓她們進來的,是她們自己爭先恐後的要進來,現在明知道他隻寵愛皇後一人,仍然有許多女人不顧死活的想往裏頭爬,前日有個大臣請他去喝酒,席間就安排了親生女兒給他倒酒,淩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他不喜歡周圍有人野心太大,這後宮裏,若可以他隻想留灩兒一個女人,他趕走那些都沒辦法,怎麼可能再納新的進來。

“臣妾明白,聽說皇上昨日做主給許大人的千金許了個人家。”

“你明白就好,明年又要選秀,這一次朕打算一個不留,這一批全都給到了適婚年齡的皇親國戚和權臣公子吧!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以免有人說你善妒,交給母後去處理。”那麼多女人,幾年一批,說真的,跟走馬燈似的,看的他眼都花了,硬是沒記住幾個,剛才別浪費宮裏的銀子養著那些不相熟的女子,讓給別人算了。

灩兒懷著孩子,也不想去處理那些事情,乖乖的點點頭:“臣妾知道了。對了,今日臣妾去看麗姬姐姐,她如今不知道在哪兒撞了頭,竟把宮裏的事情全給忘了,智商像是六七歲的孩子,她如今記不得皇上,也記不得臣妾了,臣妾想請皇上恩準麗姬姐姐出宮養病,回她母親身邊去,這樣一來,臣妾也算對得起太皇太後的托付了。”

“說實話,朕也有愧於麗姬,就讓她出宮回成媛公主府養病,終身不得出府吧!”淩徹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便依了灩兒。眼下有一件大事,他心裏發愁了,想起來,便歎了一口氣。

灩兒見他歎氣,就問:“皇上有什麼煩心事?”

“朝上的,皇姐的第二任丈夫你可記得?”

灩兒點頭,她當然記得,差點就死在了那個人的手上怎麼會不記得:“記得,他不是死了嗎?”

“是死了,他有個哥哥叫司馬塗在塗州叛亂,揚言要殺到榮城來,替他弟弟報仇。讓司馬家斷子絕孫,不是朕的本意,可你也知道當年那個駙馬犯的是多大的罪?皇姐怎可留他一條活路?”

“那司馬塗沒有孩子嗎?”灩兒坐直了身子,很認真的問道。

“司馬塗早年在戰場跨下受了重傷,以至於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本來他們有司馬睿這個駙馬可以傳宗接代,卻死在了公主府,又沒有留下子嗣,因此斷了香火。朕也不是懼怕這個司馬塗,一旦打起來,肯定會生靈塗炭,又不知要死多少無辜,朕已經拍人前去鎮壓。”他歎了口氣,這件事是他沒有想到後果,草率處理了。

灩兒聽了,沉思了一會道:“若是這事,臣妾倒是可以幫上忙。”

“你說來聽聽!”淩徹知道她鬼主意多,而且喜歡出奇製勝,說出來,也是想聽聽她的意見。

“其實這司馬睿尚有子嗣在人間,隻是可能需要時間尋找。”灩兒不得不說起當年的事情。

“他有子嗣?他與皇姐似乎無出,當年他染指的那個歌舞妓,不是也被滅口了嗎?哪來的孩子?”淩徹看了看灩兒,又想了想當年的事情,腦中靈思一動,大膽猜測道:“那時,你也正在皇姐府中做歌舞妓,此事莫非與你也有關?”

“皇上真聰明,當年駙馬爺要殺秋霜滅口,被臣妾無意間洞察,便派了人來殺臣妾,臣妾巧舌如簧的騙了那人,才逃過一劫,臣妾覺得秋霜腹中的胎兒可憐,就以此事作為威脅,讓駙馬爺放秋霜離府,然後再讓秋霜放出風聲,讓公主去調查這件事,接公主的手,除掉這個人渣,這樣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知道秋霜還活著的事情。”若不是今日之事,她也許會在肚子裏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