灩兒帶著人去泰禾宮時,宮女進去一並報,太後立即召見了她,親自迎了出來道:“回來了?進屋裏來坐。”
“多謝太後娘娘,這是皇上讓臣妾帶來的各種杯子,希望太後娘娘喜歡。”灩兒讓太監們上前一步將盒子放在地上。然後親自打開錦盒,給太後鑒賞,太後這幾年迷上了搜集各種珍貴的杯子。
太後看了看道:“這些杯子一個個精巧無比,卻又造型各異,讓你和徹兒費心了。”
灩兒見她麵上喜色,道:“那個雙鳳耳獸麵穀紋杯是皇上花了好多心力得來的。”
“哀家很喜歡,走我們到院子裏去走走,你好些天沒回來,院子裏的花都開了。”說完又對身後的宮女道:“去把大皇子抱過來。”
宮女抱了晨兒過來,灩兒站起身迎過去,一把將晨兒抱進懷裏,興奮的打量了一會道:“長高了不少,也壯實了!太後娘娘帶孩子,比臣妾強百倍。都不止。”
“就你嘴甜,晨兒現在吱吱呀呀的都會說話了,晨兒叫一聲祖母來聽聽。”太後這幾個月帶著這孩子也徹底帶出了感情,夜晚都是她親自帶著睡的,老來孤獨,正好有個伴。
“祖母。”雖然發音聽上去還有點稚嫩,字音也有點模糊,但確實是在說話。
灩兒聽了很高興,對他道:“乖孩子,我是你母後,你叫我一聲吧!母後……”
灩兒交了幾遍,可惜效果不佳,但此時不能操之過急,隻能慢慢來,相信過幾天就好了。
兩人走道院子裏坐下,院子裏的花果然開了不少,太後並退了左右,然後對灩兒道:“哀家平時帶你不薄吧!”
灩兒點頭:“太後娘娘待臣妾極好。”
“你給哀家透個底,徹兒怎麼突然要辦他舅舅,是一時興起,還是蓄謀已久?”她擔心是蓄謀已久,可若是那樣,也不會急在一時,他人還沒回來,先讓人抓了國舅,沐家人反應過來來後,都來找她求情,太後在大事上還是很精明的,畢竟跟了先皇那麼多年,知後宮幹政是帝王家最忌諱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召見丞相問及此事。
灩兒不敢妄自談論朝政,但太後這兒又不好不說,隻好給暗示:“我們路徑台州時,發現了一些令人震驚的事情,便牽扯出了國舅爺,具體的臣妾也不好說。明日早朝過後應該就能知道了,臣妾能說的是,國舅爺這次犯了天大的罪,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他不至於那麼離譜吧!”她記得自己的哥哥一直是個忠厚老實的人。
“國舅爺就是太離譜了,皇上當時氣得躺在床上都不肯吃飯。”
“那徹兒會殺他舅舅嗎?”太後最擔心這點。
“臣妾也不知道,也許現在能救他的隻有他自己,隻有他供認自己的罪名,交出所有的貪汙款項,或許還有一絲活路。這件事太後娘娘別摻和,皇上不許希望您幹涉其中。這次這件事應該算是國舅爺的個人行為,跟其他沐家人沒有關係。不會牽累其他沐家人,還請太後娘娘寬心,不要太著急。”灩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