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徹聽了,心頭一沉,沒有了遊山玩水的心思,對那人道了一聲謝,上了馬車,對劉騫道:“那人剛才說的事情,你聽到了吧!”
“聽到了。”
“你立刻去查,朕在城裏第一家客棧等你的消息。”他此刻滿心都被憤怒所包圍,臉色可怕的嚇人。
所有人都理解的,這個地方每年向朝廷要了那麼多銀子,甚至經常派兵過來,原來卻是官匪勾結的一個騙局,目的是要騙朝廷的錢,而且就現在看來,參與人員一定不會隻有這幾個,也不會隻有一兩個人,這幕後可能有一個很厚實的靠山,這人在朝中肯定也舉足輕重。
這樣一群官員和山賊聯合起來,騙他,叫他如何受得了,灩兒擺擺手對劉騫道:“你速速去辦吧!早去早回,你若查不出結果,他這一夜,便無法安睡了。”
“是,卑職立刻去辦。”劉騫說完從馬車上下來,解開一匹套在馬車上的馬匹,騎上便走了。
灩兒沒有安慰他,想要做個好皇帝,就要有承受一切的壓力,包括親人的背叛等等,她隻是輕輕的握住他的手,陪他一起熬著,中午那頓,他自然沒吃,灩兒也沒吃,就這樣陪著他在客棧的房間裏坐著。
紫葉見他們這樣有些擔心:“少爺不吃,少夫人您好歹吃一點吧!”
灩兒擺擺手:“撤走,晚上那頓,問過我再決定。”
“是。”紫葉點點有,把飯菜給撤了。
淩徹坐累了,歎了一口氣,往床上倒去。
灩兒知道他心煩,給他脫了鞋,服侍他躺好,又給他蓋上被子,被他攔了一下:“我不想睡覺。”
“我知道你此刻也睡不著,坐累了就躺一會,躺一會再坐也行。”灩兒在床邊坐著,溫柔的同他說話。
淩徹就躺在那兒不說話,隻是感到憤怒和無助。
夜晚到了亥時,接近三刻的時候,劉騫終於尋了回來,他身上還有些酒氣,顯然剛剛應酬過,關上門來,他對淩徹道:“臣已查訪道,確實如那些百姓所言,知府與山賊勾結,臣剛才請了師爺喝酒,據師爺說,他們家老爺與那山賊的確有姻親關係。臣還差到了一件更大的事情……”
“說!”
“這位知府大人同沐舅來往也甚密,在這一邊也早就不是秘密了,根據那人酒後交代,知府負責和山賊合作,侵吞朝廷送來的銀兩,前幾次朝廷貢銀路徑此處被劫,可能也與他們有關係。這些人得了銀子,知府拿一成,山賊拿一成,其餘的全入了沐國舅的口袋,在南溪省。沐國舅相當於一個土皇帝,十分張狂。沐家二公子經常強搶民女,也無人敢管。國舅夫人逛金銀首飾店,經常是拿了東西不給付錢的,百姓們談之色變。百官都聽從國舅的調度和認命,如有不從。一般都會死於非命!”誰也沒想到,堂堂
國舅爺及他的一家居然張狂成了這個樣子。
“大膽!”淩徹聽完後盛怒的一拍床,站了起來。
“臣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您可以派人去做深入調查。臣借口說想在這裏開個酒樓,想先打點一下關係,明日讓師爺約知府出來一塊喝花酒,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