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永遠沒有出手的機會了,因為死人是不能殺人的。
“唰……唰……”
一陣急勁的聲音破空而至,發出聲音的是針,細小的針。這樣的針本不可能發出聲音的,一根針不能,但一把就能,一大片也能。
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針向無名射來,無名正背對著針!
這一擊絕對完美,這一擊也絕對有效。
每一根針的力量不一樣,每根針的方位也不一樣,但它們卻有著相同的目標。
老板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麼近的距離,這麼短的時間。世上絕沒有人能躲過。
一根針就足夠,一根針的毒性足可以殺死一頭健壯的公牛,何況是一個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也都會轉身,但無名沒有。
無名反而突然向前動了,以任何人也無法想象的速度突然繞到了老板的後麵。
現在沒有人還會認為他們是正經的生意人家,他們賣得是要命的混沌,要的當然是無名的命。
無名終於看清了對麵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本就不會太引人注意。
無名冷冷地道:“就算你是他叫來的,我本也可以不必殺你,但那小孩……”
無名突然發現自己竟無法說下去。
看著一個鮮活而充滿生機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偏偏這個生命還是因為自己而死亡的,這實在是一種無法說出來的內疚。
他已走向了那女人,腳步緩慢卻堅定。
女人突然笑了,笑得前撲後仰,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但突然她的笑容也僵住了,就連身體也好象僵住了,竟像秋風中的落葉一樣,輕輕的飄落。
一柄飛刀赫然插於她的喉嚨,一刀斃命。
刀柄上的紅纓仍在隨風飄動,血紅的紅纓。
黑暗中的人影一閃即逝。
無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失敗意味著的就是死亡。
杜七娘蹲在竹棚外,頭低低地埋在她的手和腿之間。
外邊總算安靜了下來,她慢慢的抬起了頭,美麗的容顏早已變成了蒼白色,這樣的場景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很嚇人。
她突然發現無名正望著她,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她。
杜七娘突然臉紅了,原本蒼白的臉上增加了一抹嫣紅,任何人也不會想到她竟突然跳了起來。
因為杜七娘已發現自己的姿勢實在不好看,非但不好看,簡直是不雅。她穿的是一條裙子,淡綠色的裙子。